“所以那些修為高深的修行人,最後都是死在了爭鬥之中!”這句話讓我震動不已,我吃驚的問道:“難道就沒人想要建立一個沒有爭鬥的國度麼?”
“咯咯咯咯咯……”聽到這句話的金火玄蛤笑了起來,它斜著眼看著我說道:“這個我倒是知道,當年我在西北大沼澤裏麵討生活的時候,裏麵也有一些魔獸或者精怪想要與世無爭的活著,修行上也不求精進。最後,都成了我腹中之物,整個大沼澤,近千平方公裏的範圍內,到了最後隻剩下了我一個,所以童千山會找到我,也毫不奇怪。“
我吃驚道:“為什麼?何必下這種死手?”
金火玄蛤一臉疑惑的看著我說道:“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就算有一些與世無爭的家夥,可是不甘寂寞的家夥還是占據了更多數的。幾天我不吃掉他們,轉眼說不定就被他們吃掉了。所以先下手的為強,後下手的遭殃。雖說我有些可惜吞下天火讓我斷絕了化形之路,不過我當時受到仇家追殺,實在是不得已之舉。當時一句吞下天火,讓我的實力暴漲,才有了吞噬敵人的本事。”
“那你為什麼不把敵人收服呢,就一定要趕盡殺絕嗎?”我問到。
金火玄蛤一愣,說道:“這有什麼區別麼?就算收服了一些手下,回頭來還不是要打倒敵人?我的勢力越大,要打倒的敵人不就越多麼?到了最後,依然是打打殺殺,無窮無盡,不如自己樂得自在。”
它的話聽起來十分有道理,我竟然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金火玄蛤搖了搖頭說道:“扯遠了。總之,兩百年前童千山把我帶回了這裏,當時這裏剛剛修建好,他就讓我住在最底下的沼澤裏麵,為他的子子孫孫提供試煉。這麼簡單的事情,我當然開心了。可是我數次問起化形功法的事情,他都搪塞了過去,不過他一直好吃好喝招待著我,我也就放心的住了下來。”
“直到一百五十年前的一天……”說到這裏,金火玄蛤的表情變得猙獰了起來,我忽然發現周圍的元氣好像都閉塞了,就想上去看看。萬萬沒想到,上麵一百米的高空,既然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把我牢牢的困在了裏麵。”
“江昂!江昂!”說到這裏,金火玄蛤不甘心的大叫了兩聲,周圍的雜草在這聲叫聲響起後,“沙沙”的響了起來,仿佛做出了什麼回應。
金火玄蛤惡狠狠的看了看周圍的雜草,繼續說道:“不但上麵有所阻礙,就連下麵的水草間也布滿了殺機,這時候我才知道,雖然童千山的修為遠遠遜色於我,但是心腸的惡毒遠遠不是我能比得上的。它將我困在此處,準備永遠做他們家的工具,可恨這裏的束縛過於強大,我竟然不能衝破這些禁製。隻好一邊慢慢修養,一邊尋找著破解陣勢的辦法,順便偶爾殺殺幾個童家人取樂。”
說到這裏,金火玄蛤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仿佛是幹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我問道:“那麼,你找到辦法了嗎?”
金火玄蛤一臉得意的說道:“當然了,現在我時不時的就像剛才一樣跟這座大陣大幹一場,童家人也雞賊的總是選擇我虛弱的時候才送人進來,不過那些什麼修為都沒有的家夥,我也不是很感興趣。經過多年的戰鬥,現在這裏的禁製已經慢慢地變得弱了。”
這時候齊若彤問道:“請問玄蛤前輩,是不是你現在的修為也不比從前了?”
它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齊若彤會這麼問,然後想了想說道:“沒錯,現在的我比起當年來確實弱了不少,你為什麼這麼問?”
齊若彤麵色一淩,嚴肅的說道:“看來這座大陣的一部分力量就是來源於前輩你啊,所以隨著你力量的衰弱,這座大陣的力量才會越來越衰弱,恐怕總有一天,您會被這座大陣磨修為盡失。”
金火玄蛤傻愣愣的看著齊若彤,似乎被剛才聽見的事情震驚了,接著它那張臉上露出了極為憤怒的表情。
“江昂!江昂!”它朝著天空大吼了兩聲,整個沼澤的水草一下子隨著這聲叫聲活躍了起來。
金火玄蛤的雙眼變得通紅,似乎已經失去理智了,而它對麵的雜草也瘋長了起來,好像隨時會變成草鞭子抽過來。
“唉……”它忽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年來,我也隱隱有所感覺,但是心裏總希望這不是真的,今天被你們說穿了,我才終於肯定,自己被童千山那個家夥騙了真是活該,這麼些年來,我竟然是一直在和自己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