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黎亮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我說大哥,你可知道為什麼李軍長要和王蓉結婚?”
劉無花一愣,說道:“不是因為王團長的父親是冀州軍的元老麼?”
黎亮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正是如此,可是不僅僅是這樣。以他的地位,有必要去刻意討好一個軍中元老麼?就算需要的話,難道非要聯姻不可麼?如果都要靠聯姻來維持和軍中元老的關係,那可就夠他忙的了。”
“你的意思是?”劉無花沉吟了一下,疑惑的問到。
“我的意思是,這一次的婚禮,還有對咱們示微的意思。畢竟,王蓉從一開始就跟著李軍長進山了,這些年一來,一直陪伴左右。這回結婚,分明就是在告訴咱們這些人,自從他上山以來,就從來沒有對齊家嶺有過一點真心。”
“何苦呢?”安悅兩手一攤說道:“現在哪有什麼齊家嶺了?齊家就剩下一個不能修行的小姑娘,原本忠心耿耿的舊部也都已經被清洗幹淨了。就這麼幾天,齊家嶺上下死了多少人,四五千應該有的吧?”
說到這,她環顧了一下四人,接著說道:“現在就剩下你們這些反骨仔了,他要是看你們不滿的話,直接派兵把三二三師剿滅了,也沒人能說什麼了。”
劉無花眉頭一皺,說道:“你說話客氣點,就好像你不是背叛舊主一樣!我們這些半路出家的還情有可原,可是你這種世代跟隨齊家的,不也沒一點忠心!”
“嗬嗬嗬,沒錯啊,所以,我才懶得跟你們扯什麼淡,生死有命吧!”說完,安悅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走了出去。
“不知所謂!”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劉無花狠狠地說到。接著,他轉頭看向黎亮,遲疑的問道:“我說,你的說法是不是太過了?安悅剛才有一點可是沒有說錯的,如果李天華對咱們有什麼不滿的話,直接下手,咱們也是無可奈何呀。”
郭不成接話道:“沒錯,現在咱們周圍駐紮著兩個整編師,我看了看,以雙方的人數裝備對比,在考慮雙方指揮員的指揮水平來看,對方需要付出的代價極小。”
張沒友也說道:“沒錯,現在冀州軍駐紮在咱們周圍,每天操練不停,根本就是在對咱們示微嗎。咱們可是誠心誠意和他們合作的,結果卻落個這個結果。現在大家是人心惶惶啊,我怕是如果打起來啊,有一大半的人要扔下家夥跑路嘍。”
黎亮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位軍長大人,想必是沒有要把我們趕盡殺絕的意思的,隻不過,是拿我們撒氣而已。”
“拿我們撒氣?”張沒友想了一下,盯著黎亮說道:“為了置氣而結婚,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你倒是說說看,為了什麼拿咱們撒氣。”
黎亮輕輕拍了拍桌子,站起身來,眯起了眼睛看著軍部的方向,好像能把牆看穿一樣,低沉著聲音說道:“苦心孤詣,多年布局,一朝發動,本來目標已經垂手可得,沒想到最後功虧一簣。這對咱們這位軍長的打擊,估計是不小呢。”
劉無花等三人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聽著他說的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而正在李天華身邊,有人對他說著一樣的話,“軍長你多年布局,為此花費了大量的精力,甚至不惜在表麵上和冀州軍決裂。做了這麼多才有機會得到萬毒堂,沒想到最後卻因為齊海雲而功敗垂成,我覺得,這才是你要和王蓉結婚的原因,就是為了懲罰齊家嶺!”
李雲山麵沉如水,盯著地麵,沒有敢看向李天華,但是他的言語卻是絲毫也不客氣的在批評著他。
李天華笑了笑說道:“齊海雲已經死了,剩下一個齊若彤,就算不考慮她是我的女兒這一點,她也不過是個不能修煉的小丫頭,而現在齊家嶺的舊部,除了已經投誠的四位和他們的手下,其他的人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我為什麼還要懲罰他們呢?這個,說不通啊,雲山,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聽李天華這麼說,李雲山猛烈的抖動起了他的右腿,似乎在做著什麼激烈的心理鬥爭,然後他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李天華說道:“表哥,你不覺得這回你說的話太多了嗎,這個可不是你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