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長四周環顧了一下說道:“真他娘的邪乎,在水池子裏麵半死不活的是安大夫吧,她不是跟著嶽長官進來的嗎?裏麵那個雕像,那不是軍長夫人嗎,不是說她染上疾病去世了嗎,還有那個小孩兒不是小姐嗎,今天早上不是還說她已經死了嗎!”
連長的語氣越來越急,越來越快,所看到的一切讓他理不出頭緒來,心情越來越焦躁。
“連長,你這問我也沒有用啊,不然,咱們出去問問營長?”一排長小心翼翼的問到。
一連長點了點頭,讚許的看了一排長一眼,說道:“說得好,就這麼辦。”然後就要帶著人撤出去。
安悅雖然身子不能動彈了,但是耳朵還是好的,她完完整整的到了那些士兵的對話,心想,如果你們出去了,我豈不是死都見不到這玉雕的威力了。接著,她拚盡全力,運起了真元,瞄準了邊上的一塊石頭,對準了一連長。
“啪!”的一聲脆響,一連長一下子被飛來的小石頭砸中了腦袋,被真元撞擊的小石頭速度極快,一下子就把他的額頭撞破,鮮血“唰”一下流了下來。
“敵襲!”一連長大叫了一聲栽倒在地上。
身邊的士兵聽見一連長的喊聲,急忙圍了上來,顯示出了極高的軍事素養,形成了一個保護陣型將他圍在中間。陣型擺好的瞬間,一排長大喊一聲:“射擊!”
“噠噠噠!”“噠噠噠!”一連串的射擊聲響了起來,眾人沒有固定目標,而是對整個陣型外麵都發動了攻擊。
安悅一見形勢不好,急忙運起僅有的真元,努力的抵擋著射過來的子彈。
而就在子彈射入祠堂的前的一瞬間,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一陣空氣的波動從祠堂內部發了出來。就如同一陣清風一樣,吹向了四周。
原本正在全力射擊的,一個排的兵力,忽然都停了下來,仿佛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但是安悅知道,如果不是把子彈射光的話,他們是不會停下來的,但是現在顯然還沒到那個時候。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隻聽“嘩”的一聲,所有的士兵變成了粉末,堆在了地上。
“好毒啊!”安悅心裏感慨道。就在這時,她忽然覺得自己的雙腳失去了知覺,大驚之下,她運起真元一探查,居然是那股毒風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已經吹到了她身上。
緊接著,小腿、膝蓋、大腿、腰腹,一點點的,她的身體都失去了知覺。而這時候的安悅沒有一點驚慌,她已經接受了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的事實,反而是全心全意的體會著毒風的感覺。
“果然,這種毒,不是人間應該有的啊。”安悅的腦海中發出了最後的感歎,然後整個人化為灰燼,落入了常靜池之中。
站在祠堂院子外的一班長目睹了眾人化為塵埃的一幕,急忙大喊一聲:“關門!”
兩個士兵急忙衝擊去把祠堂院子的大門緊緊關上。就在這個時候,一絲風趁著門還沒有關緊的時候吹了出來。兩個士兵馬上化為塵埃,跌落在了地上。
一班長嚇得大叫一聲,摔倒在地。他也算是身經百戰見的多了,能一下子把人化成塵埃的風,不用想就知道那是多麼的可怕。
帶著剩下的幾個人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外麵的防線裏,他看見的是麵沉似水的軍長李天華,還有鐵峰、嶽長風、明佳三人。
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對著眾人敬了個軍禮,“軍……軍……軍長……裏麵……裏麵……”剛才的一幕把他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隻能不停地結巴著,希望對方能明白他的意思。
李天華看都沒看他,擺了擺手說道:“你先下去吧。”馬上上來了幾個人,把顫抖不已的幾個人摻了下來。
防禦工事距離祠堂的外牆有五十米,這樣既能有效的控製祠堂內部的情況,又能夠對外監視,把祠堂外麵一百米範圍的情況控製起來,同時在這個距離上,有足夠的安全時間逃跑。
然而現在,李天華開始懷疑,現在的距離是不是那麼保險了。見到過玉雕殺人的程水平和藥不除都說有所得而暫時離開了冀州軍,現在,雖然在場的人都知道玉雕十分可怕,但是居然沒有人知道它有多麼可怕。
李天華深深吸了一口氣,眉頭少見的緊皺了起來。他轉過身對眾人說道:“有什麼意見,都說說看吧。”
鐵峰沉著臉說道:“現在來看,依然是進去的人才會受到攻擊,怎麼看,玉雕都是僅僅有防衛的本能而沒有主動攻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