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所有的石料都已經變成了塵土,他們實在是想象不出來,有什麼自然現象能夠把石頭變成這樣,或者說,有何方高人閑著沒事兒來搓泥玩兒。
劉無花沒有說話,而是從衣服上麵扯下來了一個口子,然後朝著常綠林輕輕一扔,沒見他使出來多大力氣,隻見那個口子連續穿過了三四個樹幹,然後落到了地上。而被這個扣子穿過的樹幹,一下子就變成一灘碎末,掉在了地上。
兩個人看到這個情景,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擔憂了,但是還是要繼續向前走。
主祠堂的門關的死死的,上麵千瘡百孔,似乎是經過了什麼劇烈的衝擊。
這時候,“轟”的一聲在後麵響起。兩個人急忙回頭,發現居然是享殿的門恰巧在這個時候掉了下來。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後,享殿的牆壁上,就好像一塊徹底失水的海綿,上麵布滿了細細的圓孔。
劉無花麵沉似水的看著享殿的牆壁說道:“你還記得當年老寨主有個習慣麼?”
“你是說,他經常喜歡拿著兩塊石頭在手裏把玩?”張沒友問道。
劉無花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當年我還問過他,為什麼總是喜歡拿著石頭玩。他告訴我,那是他身上的毒脈會不斷地放出毒素來,以他的修為還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隻能在沒事兒的時候盡量消耗毒素,而石頭,就是最好的選擇。”
張沒友奇怪的看著劉無花說道:“石頭?為什麼?”
劉無花想了想,接著說道:“以為石頭不會腐爛!不過,那是指因為人的壽命不如石頭,所以看不見而已,如果用毒素常年侵染,石頭也會一點點被腐蝕。”
張沒友看了看享殿的牆麵,然後指著那裏說道:“你是說?”
劉無花點了點頭,一臉凝重的看著前麵說道:“這享殿的建材,都是上好的石料,可是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現在,隻能說是有強大的毒素在這裏出現過。”
這句話一說出來,他和張沒友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來。兩個人緩緩轉過身來看向祠堂,發現就像他們想的那樣,祠堂的牆上也充滿了這種細細的孔洞。
兩個人又看向了祠堂裏麵,但是有門的阻擋,他們什麼也看不見。
“還要向裏麵走嗎?”張沒友提心吊膽的問道。
劉無花用力的咽下了一口唾沫,然後想了想,堅定地說道:“走!大不了一死,可是,咱們得把這裏的事情弄清楚了!”
重重的點了點頭,張沒友說道:“好!大哥,我聽你的!”說完,他還用力的直了直腰,給自己壯了壯膽。
劉無花掏出了對講機,對立麵喊道:“老二,老二,聽見了麼?”
對講機裏麵傳來了郭不成的聲音:“大哥,我聽著呢,你那邊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兒吧?”
劉無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先問你,你和老四都在那頭嗎,我現在有話跟你們說。”
“現在四個營的兵力剛剛在師部邊上集結起來,老四正給他們安排駐紮的位置,我這就去把他叫回來。”
“不用了,那給我跟你說就行。”劉無花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四個營的兵力調動,還他媽的是精銳,就用了這麼長的時間,這跟冀州軍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擊!”
聽到劉無花這麼說,對講機那邊的聲音明顯多了幾分讚同:“沒錯啊,大哥,就連冀州軍都跟見了瘟神一樣跑的沒影了,趁著現在還沒事兒,您和老三趕緊回來吧!”
劉無花默默地搖了搖頭,說道:“二弟,你是不知道我跟老三看見什麼了,這一趟,我們是非走一趟不可了!”
說到這,劉無花的思維好像清晰了一點,接著對著對講機說道:“你現在馬上安排人去一趟冀州軍各個旅的駐地,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給咱們留下了裝備。”
“老四已經想到了,四個營的人一過來,他就先派出去了一半兒的人,也就是六個連的兵力去各個駐地查看情況,為了避免下麵的人私吞,他還是讓各連排的指揮員交叉指揮的。”郭不成說道。
劉無花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不愧是老四啊,就是想得長遠,這就最好不過了。我現在跟你說,祠堂裏麵,一地的石磚都已經變成了粉末,常綠林也已經化成了灰,正殿和享殿的牆上千瘡百孔的,這一趟看來不是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