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菩薩,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威嚴的聲音在大廳中響了起來,“你告訴我們九家,今天是事關人間界生死的大日子,還要求我們九家的至少要派一個陽神境界的人前來會和,結果就是給我們看這些無聊的打鬥麼?”
說話人所在的這個大廳,長三十六米,寬十八米。在大廳的正中央,有一個直徑三點六米水池子,裏麵裝滿了清水。就在剛才的時候,裏麵還能清晰的倒映出齊若彤的身影,但是現在卻變成了一池沸水。
池子的外麵有九個高台,這些高台都距離池子的邊緣七點二米,每個高台高八點一米。九個人靜靜地站在上麵,等著被稱為“泥菩薩”的人回話。
泥菩薩並沒有站在高台之上,而是盤腿坐在剛剛說話的人高台的下方。他身上穿著一件青色的蜀錦道袍,頭上紮著道士常梳著的發髻,發髻上插著一根翠綠的翡翠發簪。
更加奇怪的是,他還在道袍的外麵罩了一件金絲縫綴的袈裟,袈裟的每一片布片上麵都鑲嵌著珍寶,或是金、銀、琉璃、硨磲,或是珍珠、瑪瑙、翡翠,整個人坐在那裏渾身閃閃發光。
他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純銀的項鏈,項鏈上麵的吊飾是一個耶穌受難的十字架。而他的臉上,則帶著一個孫悟空的麵具。
泥菩薩把孫悟空的麵具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令人驚心動魄的臉,這張臉的右半邊看起來是一張十幾歲的小孩兒的臉蛋兒,而左半邊臉上麵好像長了一層樹皮一樣,甚至都看不清臉的輪廓是什麼樣的,上麵幹枯縱橫,甚至還有螞蟻從溝壑裏麵爬出來。
他伸出右手,把左邊臉上的螞蟻拿了下來,放在嘴裏嚼了嚼。然後右手撐著地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朝著水池走去。等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不但他的左臉是樹皮狀的,就連他的左手和左腿都是果露在外麵,呈現出樹皮的樣子。
一步步艱難的走到了水池邊上,看著裏麵沸騰的水麵,泥菩薩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右手從懷中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伸出了左手,然後右手猛地一揮,“噗!”的一聲,一截木頭一樣的手指被他斬斷,掉進了水池中。
沸騰的水池馬上開始漸漸平靜了下來,泥菩薩滿意的看著水池說道:“這窺天池反應如此巨大,看來這一次,水中人一定是阿修羅的分身無疑了。”
一旁的高台上有人說道:“泥菩薩,你說這窺天池如此神奇,為什麼我們就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所有的高台正前方都刻著一個字,開口說話那人所站的高台上,刻的正是“王”字。
眾人朝著窺天池看了過去,發現跟之前一樣,隻能看見齊若彤身影,但是卻看不清她的臉。
這時候泥菩薩背後上麵的高台上的人開口說道:“王那相,你可是因為我當日一眼將你們家的小朋友雙眼看出血來而心懷不滿?”他所站立的高台前方,刻的是“何”字。
這話的聲音古井無波,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還沒等王那相開口,另一個人說道:“何所以,你莫要以為別人都是那麼小肚雞腸。雖然你那一眼看的極狠,但是對於王白來說,未必不是一場機緣。”此人所站的高台前方,刻的是一個大大的“朱”字
“唉……我說諸位,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把阿修羅王分身的事情給解決了,怎麼又爭執起來了?朱元山,不如少爭執幾句吧。”說話的人高台前方雕刻著一個大大的“葉”字,看來正是葉家的人。
“葉紛飛,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王家的事情,也不算是小事情了,何所以一眼看瞎了王白的雙眼,此等手段用來對付隱世道家之人,未免有些太過狠辣了。”站在刻著“張”字高台上的人說道。
隻見站在刻著“林”字的高台上的人說道:“何必如此聒噪,張鳴、司馬恭,你們若是有意見,想要替王家鳴不平,盡管前來討個說法就是了。”
刻著“司”字高台上的人張口說道:“唉……林誌揚,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莫說是他何所以看瞎了小輩的一雙眼睛,就是當年在我司馬家的定天台上隻刻了一個‘司’字,我們又敢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