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的功夫,第一排的九根柱子就已經被我砸的粉碎了,然而周圍一切正常,沒有看出任何變化來。
齊若彤皺著眉說道:“居然一點防護措施都沒有?這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單手拎起孤直刀轉了一圈說道:“沒有那不是最好麼,幹脆直接砸下去就好了。”說完,抬步朝著第二排走了過去。
剛走出兩步,忽然想起了之前的變化,於是轉頭對齊若彤說道:“我先過去,你在這裏等著吧,這樣如果出了問題的話,咱們也能有個照應。”
她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說的在理,你過去吧。”
來到了第二排中間的珠子身邊,看著上麵的圖案,其實和第一排沒有任何的區別。伸手在上麵摸了摸,連手感都是一樣的。
“剛才沒能過來,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呢。”說完,我揮起孤直刀,用刀背重重的砸了下去。
隻聽見“轟!”的一聲,這根柱子被我砸得稀爛,然而就在刀身穿過了柱子的一瞬間,我隻覺得眼前忽然一片朦朧,急忙抬眼四下望去,目之所及,全都是濃濃的迷霧!
看見眼前的情景我不由得一愣,剛剛還什麼都沒有的大廳,居然就這一下就密布濃霧了?
想了一下我就明白了,這應該是之前布陣的人就已經考慮好了可能會發生這種暴力破解的情況,所以在破壞第一排柱子的時候,沒有一絲霧氣放出,而是都積累在了第二排一次性的出現。
身在林穀身邊這段時間,雖然因為符籙一道太過高深,我還沒能夠入門,但是也多多少見識過一些東西,這種情況產生的最大可能就是因為打碎了柱子,引起了整體符籙的變化,所以才會有這種效果。
我雙手伸直,將孤直刀筆直的在前方舉起,這個時候別說刀身了,就連握著刀把的雙手都看不見,甚至於連手腕都是模糊的。這種情況比我走到兩排柱子之間的時候嚴重不了多少,也許這就是身邊的霧氣濃度的極限了?
這時候,忽然想起來齊若彤曾經說過,她走到第二排柱子邊上的時候曾經感受到了呼吸的聲音,而現在我就在第二排柱子的邊上,不知道會不會也會有一樣的感受?
“七當家,你在哪裏?”我大聲的喊到,自從知道了他是七龍山的七當家之後,我就一直這麼稱呼她。“七當家,你聽見了麼?七當家!”連續喊了幾聲之後,都沒有任何回應。
深吸一口氣,真元急轉注入刀中,“嘭”的一下,明亮的火焰從刀身噴了出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把。終於我可以看清自己的雙手和刀的模樣了。
將覆蓋著火焰的刀拄在地上,照亮了身邊的築基,上麵如同蛇蟲一般蜿蜒曲折的字跡映入我的雙眼。“合而為雲,亂而為霧”八個字再一次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我忽然想到,既然在正常情況下,太陽出來之後霧氣就會消散,那麼如果放出高溫的話,會不會將這裏的霧氣也都驅散掉呢?
想到這裏,我體內真元再一次猛地的運行起來,緊接著深吸一口氣,全身七百二十個穴竅在經脈中真元的注入下變得隱隱發熱。
十二條正經,加上奇經八脈,一共有二十條經脈,串聯著身上的七百二十個穴竅。而二十條經脈又是在丹田的驅動下不斷地運行著的。
我感受著穴竅之中的真元瞬間變得飽滿,猛地一發力,真元從體內噴薄而出。以我的身體為中心,一團火焰如同煙花一般爆開。
真元五行五色,甚至和空氣都不一樣。如果把一張薄薄的衛生紙放在我的臉前的話,隻要我雙手將它固定然後用力一吹,就能夠將它吹破。然而真元卻比空氣更加的縹緲。在自己的心意控製之下,幾乎可以穿透一切東西。
不過以我目前的功力,最強的情況下可以讓真元穿透三公分厚的速生楊木,也就是平常用來做方便筷子的那種木頭,然後再變成火焰。
這也就是我身上明明穿的是普通衣服,卻一直沒有被燒光的願意。讓身上的真元在衝出體表一定距離的時候再轉化為火焰,確保了我不會在戰鬥之後變成裸奔少年。
這時候的我就好像一個人形噴火器一樣,不斷向外釋放著真火,而身邊的霧氣也在不斷地被驅散。根據我的估計,我身上噴火的火焰至少已經覆蓋了半個大廳,可惜在想象中的能夠將所有霧氣驅散的場景並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