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到了一把長刀身邊,把長刀拎在手中揮了揮,發現雖然這把刀的刀身大約隻有我的孤直刀一半左右,但是刀身長度卻差不多,而且拎在手中也覺得重量剛剛好,不會太重也不會太輕。
定睛朝著石頭架子上麵看去,隻見上麵寫道:“大苗刀,刀身寬度為普通苗刀兩倍,刀身長一米,刀把長零點四米,刀重二十一斤七兩。”
看見這串文字我隻覺得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沒想到平時掄起三百三十斤的孤直刀一點也不費力,而沒有了真元之後隻能夠揮動二十多斤的家夥了。
齊若彤看見了石頭架子上麵的文字,驚訝的說道:“一把刀二十多斤?這也夠重的了。”
我以為她是在寬慰我,歎了口氣說道:“隻能拎得動這麼重的啦,然後轉身跳繩了擂台。”
“喀啦”一聲,第二個石柱打開了,王五從裏麵走了出來,這一次,他的左手握著關王刀的刀把,而大刀的刀頭,則拖在地上,和地麵摩擦發出了“倉啷啷”的聲音。
雖然我之前也曾練過體術,不過到了現在,才麵對了真正的考驗。
王五走到了擂台邊上,縱身一跳跳了上來,同時手上一發力,關王刀如同一個大鍾擺一樣在空中劃了個圈,然後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轟”的一聲,關王刀砸在擂台上,把地麵砸出了一個小坑。
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算是身材高大了,但是王五比我還要高出一頭,他身材勻稱,半睜的雙眼中透著一絲精光,仿佛能夠看穿人心。
再看他的身上,上身一件短褂子,腰上纏著粗布的腰帶,下身一條粗布的褲子,腳上裹著一雙已經磨得有些殘破的草鞋。如果不是他手上拎著關王刀,這幅樣子看起來根本就是一個農民,根本想不到他是一個練武之人。
他手中的關王刀大概有酒盅那麼粗,刀把的長度和他的身高差不多,刀身厚重,形如半弦月,比我手中的大苗刀還要寬上一半左右,刀背上一條歧刃彎曲著伸出。刀鋒處一道道鋸齒泛著冷光,也難怪關王刀又被成為“冷豔鋸”了。
我右手反手拿著苗刀,對王五一抱拳說道:“王五前輩,晚輩張邇丹,向您請教。”到現在,我跟人正式介紹自己的時候,都說師父給我起的名字。
王五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我一個死人,就不要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你們不是童家的人,就算直接過去的話我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你確定要打嗎?”
他這麼直接說出來,倒讓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了,我尷尬的對他一拱手說道:“能夠像前輩請教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如果前輩不嫌棄的話,還是希望能夠賜教。”
王五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手裏這條關王刀重五十四斤斤。我看你拎著是那口大苗刀,那刀本來就不輕,想必你也是剛猛的路數,交交手也好。”
我聽了他的話,疑惑的說道:“我聽說您的大刀不是一百二十斤的麼?”
王五的雙眉輕輕一挑說道:“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記得我的事情麼,已經很多年滅有童家的人講過跟我談論過我的過去了。”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說道:“一百二十斤的大刀,是平時練習所用,那麼重的大刀用起來不夠靈活。當年我還活著的時候,用的關王刀也不錯是七十二斤罷了。”
這時候他看了看我問道:“你平時用的刀有多重?”
我伸手指了指插在樓梯口的孤直刀說道:“我在有真元的時候,用的是三百三十斤的長刀,但是現在真元被限製住了,能夠用的順手的也就是這把二十一斤七兩的大苗刀。”
王五轉身看了看,轉過頭來對我說道:“雖然還是有所不同,但是估計你用這把長刀,應該也不會有多少不方便的地方。不過你那把刀與其說是一把刀,倒不如說是鐵塊更合適一些。”
我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我平時用它的時候,倒是更多額用來砸人,真說刀法,我還真的沒有學過。”
王五哈哈一笑說道:“刀有什麼難的,隻要砍中人就行了。”
話音一落,我隻覺得脊背一寒,仿佛整個人被什麼凶獸盯上了一般,從頭頂到腳底,一根根汗毛立起,不自覺的精神了起來。
“看好了,我要來了!”王五大喝一聲,刀杆一揮,變為雙手握著刀把,奔著我大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