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女,你老子還沒死回來呢?”那個自稱老胡的人大大咧咧的對娜蒂婭說道。
娜蒂婭一撇嘴,麵帶不快的說道:“明知故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裏麵說了什麼?胡老四,是不是你們在監聽我們?”
“哈哈哈哈!”胡老四爽朗的笑了起來,緊接著走到了我們發現監聽設備的地方,然後用肉乎乎的拳頭猛地往牆上一砸,“轟”的一聲,牆上多了一個大洞,他用兩根蘿卜了一般粗細的手把裏麵的電線拉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扯,“啪”的一聲,電線被扯斷了。
“乖侄女兒,我監聽了,難道你們發現不了嗎?”就算被娜蒂婭直呼其名,胡老四的臉上也一點不快的神色也沒有。
“好吧,那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把我賣了?”從娜蒂婭的聲音聽來,完全像是一個對著長輩撒嬌的小姑娘。
“唉!”胡老四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後進來的家夥越來越多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當年的事情,還以為你就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想趁機把你嫁給哈骨教訓教訓你,剛剛我把他們狠狠地罵了一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來親自主持!”
一邊說著,胡老四一邊走到了邊上的單人沙發前麵站住了。沒見他有任何的動作,一個手裏麵捧著什麼東西的人馬上走了進來,把手裏的東西展開,赫然是一塊荒原熊的熊皮。把熊皮鋪到了沙發上,那個人走到一旁,對著胡老四鞠了個躬。
而胡老四就好像沒看見身邊的人一樣,穩穩的坐到了沙發上麵。緊接著有一個人走了進來,跪在了胡老四的身前,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塊白白淨淨的手帕,開始輕輕地擦拭胡老四腳上那雙因為砸牆而蒙上了淡淡灰塵皮鞋。
跪在地上的人動作輕柔而迅速,我甚至懷疑他手上的手帕有沒有觸碰到那雙皮鞋。但是隨著他的動作,上麵的灰塵確實是在不斷的減少。
“那今天的事情你看怎麼辦?”娜蒂婭好像對這一切習以為常一般,雙臂交叉抱在胸前,臉上帶著不滿問道。
“秉公辦理!”胡老四重重的拍了一下裹在熊皮下麵的沙發扶手,果斷地說道:“你放心,既然我已經來了這裏,就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
娜蒂婭撇了撇嘴說道:“這還差不多。”緊接著,她的稱呼也變了,“胡叔叔,你這回提前跑過來,肯定不是為了顯擺你剛剛罵人罵了個痛快吧?”
就在他們兩個交談的時候,剛剛用手帕擦鞋的人已經走了出去,而另外一個人拎著一個荒原狼皮的小箱子走了進來。
緊接著,他把狼皮小箱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純銀鑲金的盒子,輕輕打開。看著裏麵黑黑的顏色,聞著傳出來的淡淡味道,我能夠明顯的分辨出來,這一盒鞋油裏麵,應該混合了荒原熊的油脂。
將小盒子他開之後,他又從狼皮小箱裏麵拿出來了一個帶著托架的酒精燈並點著。把鞋油盒子放在酒精燈上方的托架,一小會兒的功夫,一股淡淡的香味兒傳了出來。
“呼!”的一聲,他把酒精燈吹滅,然後從狼皮小箱裏麵取出了一塊荒原熊皮,在已經有些軟化的鞋油上麵輕輕沾了一點,塗在了胡老四的皮鞋上麵。將熊皮收好之後,他又從狼皮小箱裏麵取出來了一個荒原野豬鬃的刷子,開始不斷地在皮鞋上麵打磨起來。“嚓”“嚓”的聲音不斷響了起來。
這時候的胡老四好像剛剛回過神來,“我來是想問一問,你爸爸到底有沒有什麼消息?他這一去可有些年頭了,再過幾年,我們幾個叔叔伯伯恐怕也就保不住你那塊小地方了。”
聽到這裏,娜蒂婭有些難過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一點消息,那塊地方保不住了也好,到時候我就找我父親去。”
“竟說氣話,底盤沒有了將來你們爺倆回來去哪兒?”胡老四皺著眉頭說道,好像是對眼前的情況也無可奈何。
“哈骨那麼厲害,把我們派到主城區的信使都殺了,我看主城區裏麵肯定有他的人,你問問他說不定能找到線索呢。”娜蒂婭把雙手背在身後,昂起了下巴說道。
這時候,那個給胡老四擦皮鞋的人剛剛完工,將所有的工具一一收到狼皮小箱裏麵,然後倒退著走了出去。
胡老四輕輕地拍著裹在荒原熊皮下麵的沙發扶手,慢慢搖著頭說道:“那個家夥雖然咋呼的厲害,但是城裏麵的事情他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他這一回居然敢殺了你們的信使,確實有點膽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