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渾身的肌肉都在不停地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會脫離我的身體,而我體內的真元,這個時候也被震得混亂不堪,就連維持運行也已經十分吃力了。
“嘻嘻嘻嘻,怎麼樣,下一聲,你就應該七竅流血了,再下一聲,你的五髒六腑都要破碎了,然後,你就要死啦!”獅子精這個時候因為興奮,兩個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
緊接著,他好像說錯了什麼話一樣,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偷偷笑了兩聲,這個動作跟他高頭大馬的身材一點也不般配,活像是一個剛剛投了東西的老鼠一般,“不對,不對,不行啊,那樣的話,你豈不是馬上就死了?不行不行,這樣吧,商量一下,剛剛豹子不是給你幾片果根葉嗎?你快吃,快吃啊,不要馬上死了啊。”
趁著他在哪裏自言自語嘀嘀咕咕的時候,我已經稍微恢複了一些,他那副刻薄而又囂張的神情在我的眼中顯得更加的可憎了。
“炎足·赤火·踐踏!”
我大喝一聲,右腳猛地纏上了赤紅色的火焰,然後對著他那個看起來十分蓬鬆的腦袋猛地踹了過去。
然而就在我出招的一瞬間,獅子精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我麵前,他伸手握住了我已經踢出去的右腿,然後猛地一用力。
“嘎嘣!”一聲,我的腿骨一下子碎成了幾塊,然後整個人如同一塊破木頭一般朝著後麵倒了下去。
“不識好歹的東西。”獅子精的語調一下子變得十分的寒冷,冷得我都不由得哆嗦了起來,而這時候,他看向我的眼神也變得狠厲了起來,“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馬上送你去死吧。”
一句話說完,他猛地張開了嘴,深吸了一口氣。
“哞!”
一聲牛吼忽然在場地中響了起來,隨著這個聲音,一陣陣聲浪開始向四麵八方擴張,地上的小草傳來了一陣“沙沙”的聲音,仿佛是整個大地在瞬間活過來了一樣。與此同時,我的身體裏麵好像也多了幾分火力,原本那股冰冷欲死的感覺,徹底消失了。
“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呢,原來你雖然好殺,但是也沒到連這種修為的小家夥都不放過的地步吧。”一個悶聲悶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時候的獅子精不再管我,而是一臉嚴肅的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怎麼,你也要來送死麼?”
聽見這話的劉牛不禁搖了搖頭,“我方的這個小兄弟已經認輸了,現在我來和你比劃比劃吧,免得你落得個欺壓小輩的名聲。”
“哈哈哈哈!”獅子精聽見這句話大笑不止,“怎麼,難道你還是為了我好才上擂台的麼?”
雖然這片場地上空空如也,但是他們還是習慣把這裏叫做擂台,因為這裏是擂台賽舉辦的地方。
他們兩個正說話的時候,獅子精施加在我身上的威壓已經不見了,我急忙站了起來,飛速的退了下去,因為我知道,如果這兩個家夥開打的話,我在場上一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看著我走下來,泥菩薩笑著說道:“如何,這種跨境的戰鬥,一般來說都是各個師門用來鍛煉有希望的小輩弟子的,你今天有幸見到,真算得上是三生有幸了。”
我點了點頭,平複了一下處在崩潰邊緣的身體和躁動不已的真元,然後從豹子精給我的小袋子裏麵掏出了一片黃芽果的果根葉,吞服了下去。一種涼沁沁的感覺從嘴中化開,朝著身體的四麵八方擴散開來,讓我的身體一下子好了一些。
長歎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終於又活過來了,我苦笑著對泥菩薩說道:“那個獅子精違規了。”
泥菩薩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證據,從我看來,他全程都是過兩關的修為,而你敵不過他,也是非常合理的。”
我聽了他的話之後,想了想問道:“圍毆什麼我輸給他合理,你還同意他違規了?”
“不是你和我說的麼?”泥菩薩一臉驚奇的看著我,“我可是很信任你的,你不要對我撒謊哦。”
我心頭一熱,點了點頭,然後專注的向場上看去。
這時候,劉牛和獅子精在場上不知道一直在說些什,兩個人好像是老相識了,一見麵就說個沒完沒了,卻遲遲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