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瓶蟲轉身一看,那個聲音正是亂離毛鬼,“這個大胖子根本就不記得昨天見過你,剛才還是我讓他出手的。”他一邊拍了一下土肥大圓的肚子一邊說道。
土肥大圓不滿的等了他一眼,卻沒其他的動作。
“貳瓶先生,又見到您了。”和泉水閏也更在亂離毛鬼的身後。
貳瓶蟲先是給亂離毛鬼鞠了一躬,認真的說道:“真是多謝亂離少爺了,不然的話我昨天可能就會死在藤本那家夥的手裏麵了。”說完之後,他又想和泉水閏點了點頭。
亂離毛鬼擺了擺手,“別客氣,隨手之勞,我也看藤本這家夥不順眼很久了,這次也不過是順手教訓他一下。”
這時候土肥大圓打了個哈欠,然後對和泉水閏擺了擺手說道:“困了。”
和泉水閏急忙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直接跪到了地上。這個畫麵讓貳瓶蟲看了一愣,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而土肥大圓好像是已經習慣了這一切,毫不在意的躺在了和泉水閏的腿上,幾乎就在躺下的瞬間,他就打起了呼嚕。
看著眼前的一切,貳瓶蟲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亂離毛鬼笑了笑,“怎麼,不習慣麼?”
貳瓶蟲點了點頭,“我以為,咱們都是朋友的……”
亂離毛鬼點了點頭,“咱們是,但是和泉不是。”
“為什麼?”貳瓶蟲急忙問道,昨天和泉領著他去洗澡和吃飯的一幕幕又重新浮上了眼前,他昨天的時候,已經從心裏接受了和泉這個朋友,但是沒想到今天看見的事情,徹底顛覆了他的想法。
“貳瓶,不要忘了,你現在是見習忍者,永遠也通不過忍者考試,隻要你還活著,就有機會成為忍者。”亂離毛鬼嚴肅的跟他說道:“但是和泉不一樣,她不過是我們的隨侍,所謂隨侍,就是仆人,忍者和仆人,這條線是必須要分開的。”
“那麼,他們有沒有可能學會忍術,也成為忍著呢?”貳瓶蟲心中升起了疑問。
亂離毛鬼搖了搖頭,轉頭對跪在地上的和泉水閏淡淡的說道:“你給他解釋一下吧。”
和泉水閏點了點頭,“我們這隨侍,手筋和腳筋已經被割掉了一部分,所以別說學習忍術,就算是稍微重一些的體力活也做不了呢。不過既然忍者大人們願意給我們這些螻蟻一些活路,我們也隻有感激的份兒。”
“不對!”貳瓶蟲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沒有人是螻蟻,所有人都有資格活下去!”
亂離毛鬼兩手一攤,“你說得對,沒有人是螻蟻,但是,那隻限於活人,死人是沒有資格說任何話的。這些隨侍都是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碰見我們的,要麼順從我們,然後活下去,要麼,就舍棄自己的生命吧。”
說完這些話,亂離毛鬼臉上的表情變得稍微輕鬆了一些,“不過他們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選擇。十年,如果他們為我們工作十年後,想要追求自己的人生的話,我們也會把他們治好然後放他們走。超過十年之後,每五年我們都會再詢問一次。”
和泉水閏小心的鞠了一躬說道:“是的,如果沒有各位忍者大人的話,恐怕在幾年前我就已經餓死了,如今能夠活著就已經非常感激了。”
貳瓶蟲看了和泉水閏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亂離毛鬼說道:“亂離少爺,我還要去進修今天的忍術課程,就先失陪了。”
亂離毛鬼點了點頭,“努力吧,貳瓶,早點通過忍者考試,才能夠掌握自己的人生。”
貳瓶蟲的身影越走越遠了,一個留著長發的身影在亂離毛鬼的身邊出現了,“毛鬼,你覺得這個小子怎麼樣?”
亂離毛鬼恭敬的轉過身去行了一禮,“父親大人,我看過他之前的學習記錄了,確實有一些天賦,但是好像還沒有資格讓家裏特別重視吧?”
亂離毛神斜眼看了和泉水閏一眼,然後一揮手,一根銀針一下子射入了她的脖子。“唔……”和泉水閏有些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然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可是她知道這是亂離毛神的手段,也不敢有絲毫的違背,隻是恭敬地跪好,麵的打擾了已經呼嚕連天的土肥大圓。
“如果可以的話,和他成為朋友吧。”亂離毛神淡淡的說道。
“什麼!”亂離毛鬼一愣,吃驚的看著自己身邊高大的身影,“父親大人,您沒有弄錯吧,我已經兩次幫了他,對於拉攏這麼一個小忍者來說,算是仁至義盡了吧,成為朋友?除了土肥家的人,沒有人有資格成為亂離家傳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