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之間,我告訴他們,在哪裏,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這一次回來隻不過是回來取孤直刀的。同時為了避免跟修行界惹上不清不楚的關係,我告訴他們,關於這個事情一定要報名,萬萬不能泄露出去。
他們都見識了我口中的“神秘人”須臾之間將人轉移,同時又能夠無視時間的本事,知道這個家夥是惹不得的,所以也都答應了這個條件。我知道他們對於神秘人的忌憚隻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也擔心給神秘人執行任務的我的安慰。
拎著孤直刀走出了事務所的門,這幫家夥倒是一個也沒有送出來的。畢竟,生死關頭的事情我們都見的多了。
走出了門,張凡生出現在我的身邊,“速度還挺快的。你沒有泄露修行界的事情,這很好。不過,就算你泄露了出去,我也有辦法在不傷害他們的情況下讓他們把這些東西全都忘了。”
我皺了皺眉,終於發現了,這個人哪裏讓人討厭。他剛剛說的話,並不是威脅,而是事實。是的,簡簡單單的事實,確確實實的事實。
想通了這一點,我笑著對他說:“怎麼,這麼說大實話,難道你不怕被揍麼?”
“被揍,為什麼?”這回輪到張凡生一愣,“我說的都是實話,為什麼有人要打我。更何況,那些修行人,要不然就是看在我家門的份上,不好意思打我,要不然就是打不過我,我怕什麼。”
“哈哈哈哈!”聽著他的話,我不由得笑了起來,不知道修行界的人,是不是都這麼耿直,如果是的話,那就太有意思了。
這時候,我晃了晃手裏的孤直刀,皺了皺眉,現在這把刀未免顯得有些太大太顯眼了。
“凡所有相,皆為虛妄。”張凡生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想法,隨口說道。
我點了點頭,體內的真元朝著孤直刀流了過去。原本鋒利而沉重的孤直刀,漸漸軟化了,並且不斷地朝著我的身體裏流動著,終於,它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把雙手放在身前甩了甩,現在,左手斬狼右手孤直,兩把刀都已經融合到我的身體裏麵了。而我,也終於是兩手空空一身輕了。
“走吧。”看我已經將孤直刀收了起來,張凡生說道。
我跟在他後麵,再一次一腳邁了出去。
這一步,不知道跨過了千萬重山水,當我們的叫落下的時候,腳下踏著的,是長滿了黑毛的大地,並且這個大地,還在有節奏的晃動著,仿佛是跟隨者人的心跳在晃動一樣。
“這是哪裏?”我好奇地問到。雖然我去過的地方不多,但是根據我在林穀家看見的資料,整個天州大地上,是斷然不會有這種地方的。
張凡生微微一笑,做了個禁聲的姿勢,然後坐到了地上,我也隻好學著他的樣子,閉上了嘴坐到了地上。
“我說王司令,難道您真的把公子一直放在那個破事務所?”發出這個聲音的,赫然是韓尼斯!
緊接著,王大河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當然不會,不過讓這個孩子跟著林穀曆練一下也好。現在童家峰幾乎已經接收完畢了,對於七龍山的圍剿,也正在進行當中。你這個警務局的高層,可要抓緊啊。”
“哈哈哈哈!”韓尼斯爽朗的笑了起來,“那是當然了,我一定會全力對童家峰和七龍山的餘孽進行補助的,就算是警務局的力量不足,也會盡可能的動用民間力量!”
原來如此,兩個人在談話之間,就已經定下了未來的發展方向。恐怕接下來,林穀的事務所也會忙個不停了。而這時候我也終於知道了自己其實是和張發生坐在韓尼斯的黑色大衣上麵。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比還小了。
“走吧,再去其他的地方看一看。”張凡生說完之後,站起身來,又一步邁了出去。
一步落地的時候,隻見山間樹木清脆,青草嫩綠欲滴,樹葉上還沾著點點的水珠,地麵上的泥土鬆軟而泥濘,看來這裏是剛剛下過雨的。
“來這裏幹什麼?”我好奇地問到。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張凡生之前領我去的兩個地方,全都是和我之前的生活有關的,那麼,這裏也應該不意外。
張凡生笑了笑,沒有說話。我想了一下,也讓自己隱匿在萬物中,跟在他的身後。我看不穿張發生修煉的究竟是什麼道術,因為我的實力跟他還是又很大的差距。
僅僅一小會的時間,麵前出現了一個土質的平台,這個平台的樣式看得我一陣恍惚。隻見平台的內側是一排泥瓦房,泥瓦房的邊上,赫然是一個陶窯。而在平台的兩邊,有兩個遮雨棚,一邊的遮雨棚裏麵堆著高高的原木,一邊的遮雨棚裏麵都是劈好的幹柴,但是雨後的幹柴明顯的已經潮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