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王楠見我突然拿起一杯二兩的白酒一口悶下去之後,旋即一笑著說:“是不是覺得社會很陰暗,遠沒想象中那麼和諧美好。”
“我感覺這社會就跟這杯白酒一般,聞著飄香撲鼻,然而喝下去卻火辣的難受。說實話,我不喜歡這種酒。”我隨之一笑著感歎道。
鄧王楠點點頭說:“有誰會真的喜歡了,不過這個社會永遠不可能真的變成大同社會,就好像這杯酒,不管在如何,喝下去還是熱辣嗆鼻。但又說回來,如果這白酒真要是沒有這股辣勁,那就太沒意思了,你說呢?”
我盯著鄧王楠看了幾秒,突然笑著點點頭說:“你說的也是,社會要是太安逸了,那就不是社會了。或許正如白天和黑夜一般,這是共存的。”
“你懂就好。現在你還是學生沒真正體驗過社會的現實,不過現在讓你看到社會的陰暗一麵,這對你還是有好處的。這樣未來踏入社會,你也不至於太過愣頭青了。”鄧王楠也一口把一杯二兩滿的白酒幹了。
一旁坐著的鄧雅芙見我們像是喝白開水一樣的喝下白酒,不由得黛眉蹙起,擔心的說:“你們兩個能不能適量著喝了,真搞不懂這酒有什麼好喝的,辛辣的不行,我聞一下都覺得嗆人,你們還能這樣喝下去,不怕燒胃嗎?”
“閨女,這你可就不懂了。喝白酒的樂趣,就在於這股辛辣的刺激。不過你是女生,可別學我們大老爺們。來,咱們吃菜。”鄧王楠笑嗬嗬著說道。
今晚上或許是因為看到了社會的另一麵,導致我有了不少的感慨,喝酒的時候也多喝了一些。
當我結賬之後,整個人顯得昏昏沉沉的。
鄧王楠想送我回去,不過卻被我拒絕了,我直接一個人走回到了張姨家裏。
剛進大門,就看到我媽在大廳裏跟張姨聊著天,李娜也在一旁乖巧的坐著。他們見我臉色紅潤,一臉的醉態模樣,當即就問:“任昊,你去哪喝成這樣了。”
張姨快步上前扶我,我隨即衝著張姨一笑著說:“幹媽,沒事,雖然我腦袋有些沉重,不過還不至於到要扶的地步。”
“娜娜,你卻給任昊沏一碗解酒茶來。”張姨吩咐道。
李娜立馬行動起來,而我則是到沙發上坐下。
我媽問我跟誰喝酒了,還說我是學生,喝成這樣對記憶力不好。
“媽,沒事。我又不是經常這樣,隻是今天有些高興,跟朋友多喝了點。不過我真沒醉,腦子清醒著。”我咧嘴衝我媽笑了笑。
我媽白了一眼,然後對我說:“既然你清醒著,那媽就跟你說正事。剛才我也跟你幹媽商量了一下你昨天跟我說的事,她是很支持我留下來幫你開這個大排檔的。至於你爸也沒有意見,他說家裏邊他一個人能夠搞定,我這邊幫你,要是真能掙不少錢,將來也能給你減輕點壓力。四年大學也是很快過的,一旦過去了,你可就得結婚買房了,你媽我沒用,估計在家幹一輩子農活賺的錢還不夠在城市買一個廁所麵積大小的地了。現在我能幫你些,就多幫你些。”
聽著我媽這話,我心裏隻有濃濃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