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刺頭青年見我看向他,立馬起身躬身說道:“昊哥,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別記仇。我當時也是跟雷老虎混的,他說讓我幹什麼我就得什麼。”
對這刺頭男我沒什麼印象,顯然不是之前被我打過的那幾個人之一。
而且對於之前的事,也已經算是過去了,我自然沒必要翻舊賬,跟他過不去。
我沒多注意他,而是把重心放在了陳鋼的身上,我問:“鋼哥,你來這絕對不隻是想看看這麼簡單吧,說說你的真正來意吧?”
“不瞞兄弟你說,我是想接手這塊地盤。現在雷老虎的勢力解散了,雷老虎更是進了醫院,沒個把月怕是出不來,我趁機把地盤吃下,鞏固勢力,這也好過我去給人看場子要好的多。”陳鋼實話實話,沒有隱瞞。
陳鋼的來意,我之前有猜測過,所以並不覺得驚訝。隻是疑惑的問了一句:“鋼哥,這事你跟我說幹嘛?我又不混社會,更不是這幾條街的老大,你想接手這塊地盤,那是你的事,難道你想讓我跟你出來混不成?”
“別,哥可沒那意思。真要說混,那也是哥跟著你混。”陳鋼此時的姿態可是放的相當低了。
從他的言語中我感覺到,他這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或者說是在求得我的支持。
但不管他出於什麼想法,我都毫不猶豫的拒絕道:“鋼哥,這事情我不想摻和,如果你是為了這事找我,那我隻能向你說聲抱歉。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你占領這幾條街我沒意見,但希望你能束縛手下,別在我這小小的地攤上鬧事,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任昊,你這什麼話啊。我陳鋼在不是東西,也不至於把主意打在自己兄弟的頭上。其實我也明白,像你這種高材生,是不屑出來混的。甚至你可能還看不起我這種混子,覺得我這是不務正業,欺壓百姓。但這事情上,哪怕我不接手地盤,也會有別的人接手。古往今來,市井之徒從來沒有滅絕過。有一句話叫做,存在即是合理。而像我們這些混混既然能夠一直存在下去,那麼他就是社會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陳鋼說著。
盡管我很想反駁陳鋼所說的,但又發現自己真的找不出理由來反駁。正如陳鋼所說,存在即是合理,混子也是社會的一個元素,雖然充當的是社會的蛀蟲,但如果沒有蛀蟲,正義的存在似乎也變得不太合理了。就好比白與黑,沒有黑自然也就體現不出白,黑白雖然矛盾,但卻又是共存。
“鋼哥,我也沒別的意思,你要在這附近混沒問題,我不是救世主,並不會多管閑事。”我回答道。
陳鋼苦笑著臉,頗為無奈的說:“我自然知道你不會阻止我,但我卻想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其實我想要接手這塊地盤,勢必會受到其他勢力的阻擾。盯著這塊地盤的絕對不隻是我,周圍其他的混混鐵定也會看上。說實話,要不是因為你在醫科大,而且雷老虎已經沒有威脅可言,我是真不敢打這塊地盤的主意。你也看到了,我身邊所有的兄弟就這麼一桌,加起來還不到十個人。可其他勢力,在怎麼說也有二三十個人,我拿什麼跟他們爭地盤啊。如果沒兄弟你幫我,我根本吃不下這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