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凝雪一個人孤寂的離開酒吧,走在昏暗的馬路上,她走的很慢,仿佛每提起腳就有種抬起千斤重石一般,顯得格外的沉重而壓抑。
我保持距離地跟在後麵,此時我內心同樣複雜無比。對於今所做的一切,從理性來,我應該做的很好。不僅成功的殺了廖凡,而且間接性的控製了整個血鷹幫。
但此時,我絲毫沒有半點開心。尤其是在酒吧內,薑凝雪用著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的內心突然有種刺痛,這種刺痛與其來源於薑凝雪,倒不如是我良心在作祟。
我現在都在問自己,今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對還是錯。這是我自己應該做出的來嗎?我還是當初那個任昊嗎?難道我也已經變成了不擇手段,卑鄙無恥的社會敗類了嗎?
薑凝雪繼續在前麵走,而我跟她一樣,也在不斷的向前踏進。誰也沒打擾誰,各自心裏都在想著自己的事。至於我們到底想走到哪裏,隻怕誰都不知道。
大概過去十幾二十分鍾了吧,寂靜的馬路上多出了幾道身影。他們肩摟著肩,搖搖晃晃的朝著我們迎麵走來。
當他們接近薑凝雪的時候,目光全都閃亮般的落在了薑凝雪那美若仙的俏臉上。那色眯眯的目光,淫穢的表情任誰看著都覺得一陣惡心。
“美女,大半夜怎麼一個人在路上漫步。是不是夜裏沒人陪,想找個男人陪你啊?”其中一個男的帶著醉相探頭問道。
另一個青年的也立馬接話:“哥幾個現在也缺女人陪,要不咱們湊合一起相互解決寂寞吧。”
薑凝雪停下腳步,冰冷的目光帶著厭惡的表情看著麵前的幾個男子,隨之低沉的吼了一句:“給我滾。”
“滾?滾哪裏啊?滾床單要不?”
“哈哈,滾床單好啊,我最喜歡滾床單了。”
……….這幾個醉態青年在那狂笑不止。
然而接下來薑凝雪拳腳齊用,刹那間,麵前的三人瞬間飛出三米外,躺在地上嚎叫不停。吃下肚裏的酒水食物此時不斷嘔吐了出來,模樣甚是淒慘。
“婊子,你敢打我。”這三個人瞬間清醒,指著薑凝雪罵道。
“在昊幫的地盤上,你敢打我們。有本事你站著別走,我立馬叫人。”其中一個人掏出電話,看樣子是準備報仇。
薑凝雪沒有阻止,而是扭頭看向距離她不到十米的我,冷聲道:“這就是昊幫成員該做的事,這就是你作為老大帶領出來的人。老大尚且如此卑鄙,弟有這種表現也絲毫不奇怪。”
我沒話。
“任昊,我心中的黑道不是這樣的。這條路固然血腥,殘暴,但隻是針對道上的人。不該把道上的恩怨牽扯進家人,那樣性質就變了。我們跟他們還有什麼區別。”薑凝雪看著我,眼神中透著的全是失望。
我站著沒動,依舊是沉默。
“不要跟著我了,我能保護自己,先讓我靜靜。”薑凝雪了一句,然後轉身繼續朝前走。
我看著地上躺著的三人,隨即問道:“你們是誰的手下?”
“剛才那娘們喊他任昊,他該不會是我們老大吧?”一個青年對著同伴道。
他的同伴搖頭:“我哪知道,我也才加入昊幫不到三月,是外圍成員,可沒見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大。”
“那怎麼辦,萬一他真是老大,咱們得罪了他,豈不死定了。可如果他不是咱們老大,咱們現在就怕了他,豈不是慫了?”青年猶豫不決的道。
聽著他們的話,我已然知道他們屬於誰管了。剛準備打電話給開華俊,突然我又自嘲的一笑,最後轉身朝著返回的方向慢慢走著。
“師兄,讓你的人把今晚上抓的幾個老弱婦孺放了吧,不用帶到臨州來了。”我對著電話道。
隨後,我到了楊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