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藍此刻坐在車後座上,臉上有思考之色,顯得十分苦惱,就在剛才,李不悠的班主任打電話來了,說是自己的女兒突然不舒服,在課堂傷心地哭了,任誰勸也沒用,在萬不得已的情況,隻能聯係家長。
現在正是早課的時候,同學們都在認真上課,李不悠以不舒服為由正坐在教師辦公室裏等待著要來接自己的爸爸,隻見她早已經擦幹了淚水,發起呆來,不多時,李天藍在老師的帶領下,焦急趕來,一見到發呆的李不悠忙一個箭步走了進來,便開始問長問短的,班主任也在一旁噓寒問暖,最後主動叫李不悠請假幾天,李天藍點頭答應了,李不悠卻一直沉默不語,讓作為父親的李天藍好不擔憂,也無法再多問,想等回到家裏再另行安慰。
兩人徑直地走向了學校對麵的家,回到家裏,待兩人坐下,李天藍再問:“到底發什麼事,小悠?”
“沒有什麼事。”李不悠隻是搖頭,愣是不肯說出哭泣的原因,但看她憂鬱的模樣,任誰都知道她有事。
“真的?”
“是真的,爸爸,你都問了十遍了,我隻是有點不舒服,明天就可以回去上課了。”
“這樣啊,還是請三天假吧,我再請個家教老師來幫你補課。”
“我不要。”李不悠強硬地說。
李天藍本是擔心無比,但見女竟忽爾發起脾氣來,這是十分罕見的,他卻露出了笑容:“那好吧,今天一定要休息好,今晚就不用煮東西吃,爸爸帶回來就行。”
“嗯。”李不悠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李天藍不再逗留,說是公司還有事就留開了,整個房間就隻剩下李不悠一個人,突然隻感到孤獨縈繞心頭,但她早就習慣這種感覺,也不在意,似乎很累的樣子,於是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會哭肯定不會因為身體不舒服,李天藍深知這一點,但也無法深究其原因,他不能強迫自己的女兒說出來,所以心中十分無奈,覺得可以等到女兒想說的時候再說。
李不悠之所以這樣傷心都是有理由的,這些理由和一個同班轉學生有關,這位轉學生叫做藍小梅,是個十分優秀的學生,竟在開學這短短的兩周時間便深得同學和老師的好感,而越是對藍小梅熟悉的李不悠並沒有絲毫好感,反而覺得惡心,終於在今天因為藍小梅一句話耿耿於懷,越想便越是難過,竟爾在課堂上不受控製地哭了出來。
“你說那初三同學呂合?他啊,年紀不大,人可壞,這不?昨天硬是要說以後要娶我,可我怎麼能答應呢?”這是藍小梅開玩笑的話語,她向來最愛開玩笑,甚至越誇張越好。
房間裏,李不悠看著鏡中的自己,這時她才這無顧忌地回憶起那個時常呆呆看著自己男生,這些原本幸福的畫麵,此刻卻變得無比苦澀:“原來一切都是騙人的。”
呂合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求過婚了,在酒吧是如此的煩惱,離開了之後也同樣如此。他再也沒想過回家,更沒想過回學校讀書的事,而是來到了陳兵的家,他早就打聽到了,陳哥就在北城街附近租了房子,他徑直走到501房,敲了敲鐵門,不多時,一位年輕貌美且不失成熟悉風韻的女子開了門,她看見是一位十分年輕的男子,頗為驚奇:“你找誰?”
“兵哥呢,他在家嗎?”呂合隻道陳兵是一個人住,心想:是了,兵哥曾說他已經結婚,想必她就是嫂子了。
“你是嫂子吧,嫂子你好啊,我找兵哥有點事,他在家嗎?”
“他現在不在家呢,你先進來坐坐吧,他剛出去買菜了,等下就回。”女子黃迎打量了一下呂合,覺得不像壞人,自然而然便請他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