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飲設在禦花園的花廳。北國寒冷,每年的冬天冰冷刺骨,但皇室為了賞花,就在禦花園修建了一座取暖係統十分先進的花廳。顧名思義,這花廳便是一個處處是花的地方。裝飾得十分豪奢,精雅,四壁都是琉璃,從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欣賞到美景。剛入秋,正是瓜果最繁茂的時候,一大朵大朵的金菊飄香。沿途,一整排花樹,已經長得十分高大茂盛,正是當年從燕國挖掘回來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這花樹到了北國,開出的花,總是偏小,顏色也不太對頭,遠非在燕國的豔麗妖嬈。久而久之,人們便隻把它當成了觀賞的行道樹,完全忘記了它昔日曾有過的絕美。

嬪妃們都不知道為何皇帝突然要宴飲,但誰敢不去?就算是那些情思昏昏欲睡,早已歇下的妃嬪,也趕緊起床,精心梳妝打扮一番,就蜂擁而來。

燈火輝煌,瓜果點心一盤盤端上來,滿屋子衣袂飄香。羅迦坐在上首,環顧自己這十幾位環肥燕瘦,心情大好。一隊樂妓彈奏了一曲,羅迦皺皺眉,這些樂隊還是老樣子,沒什麼新意,聽得也是百無聊賴。

林賢妃坐在他旁邊,察言觀色,笑道:“陛下,臣妾新練習了一支曲子。”

“愛妃練了什麼?快拿出來朕欣賞欣賞。”

林賢妃一拍手,一隊衣著鮮明的歌妓便出來了。羅迦一看,這些歌妓既不同於南朝女子的秀媚,也不同於北國女子的英武,一個個高鼻深目,肌膚雪白,尤其是衣著,全是披著一層白紗,胸脯高聳,若隱若現。

羅迦南征北戰,搜羅各地美女,但是,後宮還從未有這種類型的,尤其是這些女子,一個個豐乳肥臀,十分性感,扭動的腰肢,每一分每一寸,仿佛都在邀請男人。

“哈哈,愛妃,這些美人是從哪裏找來的?”

“她們來自於波斯。是臣妾娘家買來的仆役。臣妾看著也覺得新奇,她們的彈唱方式跟中土很是不同,所以就留下來,想請陛下欣賞欣賞……”

“還是愛妃知我。來人,賞賜愛妃錦緞一千,一品宮裝10套。首飾三套。”

林賢妃又驚又喜:“謝陛下恩典。”

一眾妃嬪見林賢妃得厚賞,無不欣羨。尤其是左淑妃,她仗著羅迦的寵幸,現在見又多出來這麼一群媚惑的狐狸精,心裏便很不是滋味。果然,羅迦的目光已經陷在這些美女身上,不可自拔。

樂隊響起來,果然跟中土的靡靡之音大不相同。那是一種非常蠱惑的曲調,曲風又很快,波斯歌妓們的舞步跟著節奏,越來越快。居中的女子,身材高挑,金色的頭發,尤其是那一隻肥臀,一扭動,簡直如天空的雷電,讓人透不過氣來。她一邊舞蹈,一邊撩起身上的輕紗,頓時,裏麵的高聳的胸脯,便霧裏看花,分外清晰。

男人當然是視覺動物,羅迦生平閱人無數,卻還從未見過如此曲線豐滿的尤物,頓時鼻血都要差點流出來了。而那妖媚的波斯舞姬更是要誘惑他似的,扭動著腰肢,一步一步,靠近他,一顰一笑,別說羅迦,就是身旁的一眾妃嬪也覺得骨頭都要酥了。

羅迦哪裏還忍得住?一伸手,就將她摟在懷裏。

暖風熏得遊人醉,又是美酒,又是鼓樂,又是這樣的情況,滿屋子的女人本來隻得一個丈夫,根本無法滿足基本需要,空閨寂寞,現在又被這樣的場景激發了****,可是,丈夫隻有一個,其他人怎麼辦?眾人來赴宴,本來無不是希望得到侍寢的機會,可是,往常還有被翻牌子的機會,這一次,卻被林賢妃剝奪了。她們看著那波斯舞姬的目光,便一個個充滿了妒意,甚至暗地裏責怪林賢妃不該多事邀寵。

尤其是左淑妃,要羅迦替自己求醫被拒絕已經深感委屈,又見羅迦新寵了這個舞姬,更是不爽。

羅迦抱起美人兒,正要起身,卻見眾人的目光,滿屋子的灼熱。他一愣,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湧上心頭:仿佛自己是一塊肥肉,麵對著一群饑餓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