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
他哈哈大笑,再無顧忌,一伸手,摟住她的肩,身體得到一種奇怪的安慰,仿佛充滿了強烈的力量。如此的快樂,如此的美好,自己要她,就算做不了正妃,也是側妃。隻要她在身邊就行!她自己也是同意的,不是麼?
他歡樂,激動,她也輕輕顫栗,那是生命裏第一次的擁抱啊。原來,兩情相悅就是這樣!
他附在她的耳邊:“別離開我,永遠也別離開我。”
她微微點頭,這話,也是自己想對他說的。但是,因為他先說了,所以,她更是歡樂,那是被人需要的歡樂——自己被他所需要,真是開心。
但他終究病體未愈,不能支撐,芳菲慢慢地從他懷裏抬起頭,聲音溫柔:“此地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
怎麼舍得如此離開?唯有這裏才是禁忌的樂園。意識不可能永遠茫然,他是明白的,回了寢殿,一切就不能再為所欲為,甚至連這一擁抱也是不敢有的。他拉住她的手:“芳菲,我們再坐一會兒。這裏空氣清新。”
芳菲隻好又陪他坐下,不時拉了他披著的大氅替他遮蓋。
他扭頭,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溫存而細心,忽然心跳,覺得那是一個極其賢惠的妻子才有的舉止。他凝視著她潔白的額頭,明亮的大眼睛,手不由得握緊她的手:“芳菲……”
她迎著他的目光,也有些慌亂。
但他的目光卻完全轉移到了她的唇上,牢牢地盯著,隻怪那惹眼的紅,那麼燦爛迷人,仿佛女妖精在揮舞著長滿觸須的手,在激蕩人最深處的****,澎湃洶湧,無法自拔。
她竟然頓時明白了他的****。既羞怯,又喜悅。“讓男人神魂顛倒”,原來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太子,他真的為自己神魂顛倒!
她激動著,顫栗著,不知所措,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那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掛了一層水珠,仿佛一滴露水在清晨的荷葉上滾動,滴答,滴答,又無聲無息,讓人以為隻是一種錯覺而已。
呀,春花初綻的早上,可明明又是冬天。
他終於低頭,俯身下去。
兩片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世界忽然靜止了,一切都安靜起來。
隻有空氣裏,花的芬芳,果的芬芳,風吹來的芬芳……仿佛是春暖花開的一天,喝風送暖,熏熏欲醉。
芳菲沉浸在生平第一次的溫柔裏,銷魂,當此際。原來,這就是銷魂。但是,銷魂的卻是自己。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幾乎已經沒法呼吸了,臉漲的通紅。他才放開她,大口的呼吸,他也因為長時間的缺氧,差點咳嗽起來。
“芳菲,我以後娶你做側妃好不好?”
她羞澀地點頭,此時此刻,別說側妃,做他的小丫頭也沒什麼不好。
“我們回去吧,風大,你的手都涼了。”
一陣風來,****慢慢被抑製了一點,他點點頭:“好的,我們明天又來散步,以後,每天都來。”
她咬著嘴唇,雙眼晶亮,隻顧點頭。
兩隻手緊緊地拉在一起,十指交扣,慢慢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