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看,住在立政殿就是身份的象征,以前林賢妃都住不進來的,娘娘,你萬萬不可操心生閑氣,隻要安心生下小王子,以後,榮華富貴的日子,就全部都是你的。”

……

她一直將她們送出立政殿,直到她們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慢慢地回轉身。

她又摸摸高高凸起的肚皮,就益發的羞愧和屈辱。

琉璃殿。

羅迦舉著酒杯,看著紅地毯上舞動的小憐。此時,一抹斜陽從窗戶裏照射進來,他才發現已經到了黃昏。

他站起來,焦躁不安,安特烈的話老是在耳邊回響。自己縱橫天下,竟然被這樣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教訓。他算老幾?自己到底怎麼十惡不赦了?若不是安特烈是外國的王子,使節,幾乎恨不得馬上派人追上去抓回這小子痛揍一頓。

張婕妤早就看出了他的心神不寧,將一杯酒端到他的嘴邊,柔聲道:“陛下,您到底有什麼煩心事?也許說出來,臣妾可以為您分擔一二……”

煩心事?難道自己能說,自己竟然被人當作了“紅杏出牆”的奸夫?

他悶悶地,一拳頭就砸在案幾上,桌上的杯兒、碟兒,差點掉到地下。

正在舞動的小憐也停下了,美人受驚,手一鬆,本是牽著舞動的輕紗瞬間掉在地上,隻剩下一副美好的嬌柔之軀,睜大淚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著羅迦,一扭身就跑過來,跪在他麵前抱住他的大腿:“陛下,可是奴婢驚擾了您?”

“小憐,不關你的事。”

張婕妤察言觀色,不經意向小憐使了個眼色,小憐順勢爬起來,依偎在他的懷裏,拉著他往龍椅上坐:“陛下,奴婢今日陪你喝兩杯……來,奴婢先幹為敬……”

她先喝了兩杯,白玉一般的小臉上立即飛起兩朵桃花。

縱然是怒火焚燒中,羅迦也為這樣的美色吸引,多看了幾眼,卻仍然無心停留,又站起來:“唉,朕先回去。”

“好陛下,還這麼早,天都沒黑呢。您看,夕陽多好?奴婢和娘娘陪您出去看看外麵的茶花,姐姐的茶花開得好漂亮……”

羅迦心煩意亂:“不行,馮昭儀要生了,朕這些天都要提早回去。”

這話不說還好,二人頓時妒火中燒。陛下在小憐身上天天獲得了OOXX的快樂,卻一味惦記懷孕的馮昭儀,這算什麼?

張婕妤又使了個顏色,小憐立刻明白,今日陛下的走或者留,關係著自己是否能真正取代馮昭儀。尤其是安特烈那一鬧,就更為關鍵了。

最好的結果是在馮昭儀臨盆時,陛下都要留在這琉璃殿。

小憐本就天生尤物,現在又刻意拿出了狐媚的手段,手輕輕遊走在羅迦的胸口,不停地畫著圈圈,眼裏的水意幾乎要流淌出來:“陛下……陛下……奴婢還有拿手絕活沒有給您看……”

“什麼拿手絕活?”

“您先喝了這一杯。今晚,奴婢必定給您一個新的享受……”她軟嫩的身子,在炎炎夏日,卻涼冰冰的,或撫摸或承歡,無不銷魂。

可是,羅迦現在煩悶到了極點,再銷魂也銷魂不起來了。仍舊站起來要走:“小憐,朕改日再來。”

張婕妤波瀾不驚地笑道:“陛下,馮昭儀的有孕之身雖然重要。可是,臣妾聽人說,臨盆的婦人脾性大,而且屋子裏有一股強大的戾氣,陛下何不讓馮昭儀安安心心的養胎?這樣才能生下最健康的小寶寶……”

“這……”

“陛下,臣妾雖跟馮昭儀有一些風波。可是,她懷的畢竟是陛下您的骨肉,皇室的子弟,臣妾豈敢懷著私憤?再說,陛下這些日子如此憐愛臣妾,臣妾早就感激不盡了……”

張婕妤說話,小憐的身子便在羅迦懷裏扭動,二人一唱一和,羅迦沉浸在溫柔鄉裏,聽得大有道理,可還是覺得不妥,還是站起來,強笑道:“朕回去看看,隻看看就是了。”

張婕妤見至此,便也隻好“通情達理”:“也罷,臣妾真是羨慕馮昭儀的好命。唉,她受到陛下這般的萬千寵幸,真不知該如何感謝陛下。”

羅迦想起芳菲這些日子的冷淡,更是忿忿,天下人都知道自己寵幸她,可是,為什麼那個小東西偏偏變了個人樣?天天豎著渾身的尖刺。

難道僅僅是因為臨盆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