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嚇得簡直呆了,自己怎麼想著想著就惡念頓生了?她哪裏敢發出絲毫的聲音?手飛也似地早就放在身下——將惹禍的罪魁禍首藏好。
手啊,手啊,是你惹禍,可不是我!
她裝著熟睡的樣子,還小小地打起呼嚕。
羅迦見她睡得那麼熟,自己卻莫名其妙地被打醒,不是她還有誰?
“芳菲?芳菲?”
芳菲故意口齒不清地:“陛下,你幹什麼呀……我好困……”
“哎,是不是你剛才打我一耳光?”
“啊?陛下,你胡說什麼啊……半夜三更的,我好困……”
她翻一個身,竟然又咕嚕咕嚕地睡著了。
羅迦又好氣又好笑,絕對是這個小東西睡著了揍自己,難道是在夢魘?她還不承認。
風雪一整夜,羅迦每天早上都醒得早。睜開眼睛,見那個小人兒又張牙舞爪地扒在自己身上睡得正熟,那小腳丫,習慣性地胡亂搭在自己的腿上,衣衫不整,睡衣掀起,又露出白白的一截小肚皮。他想起昨夜之事,手摸在那柔軟的身子上,立即附在她耳邊:“乖,芳菲起來,朕有事情問你。”
她不明所以,揉著眼睛:“什麼事情啊?這一大早的,問什麼呀?”
“芳菲,你昨夜是不是有偷偷揍我?”
她睡眼惺忪,矢口否認:“哪有?我怎麼會揍你?還有,我怎麼敢揍你?”
羅迦摸摸臉,狐疑地:“小東西,你可別被我逮著,若是讓我逮住了,哼哼哼!”
“陛下,你是不是自己做夢?你還怪在我頭上?哎,是不是你揍了我一耳光……”她摸著左邊臉頰,齜牙咧嘴,“啊,我的臉還真是隱隱有點做疼……陛下,是不是你?”
豬八戒倒打一釘耙,羅迦簡直無語了。
“陛下,你幹嘛說我打你?”
口氣就更是強硬。陛下又沒證據,怕他作甚?
對方反倒咄咄逼人,羅迦沒了主意,自言自語道:“莫非朕真的在做夢?可是,當時被揍得好疼。”
而且,明明,肯定,絕對,就是她芳菲!
“會不會是你睡著了自己揍自己?”
他瞪大眼睛:“可能麼?朕怎麼會幹這種烏龍事?”
“怎麼不可能?再烏龍的事情你都幹過的。”
羅迦簡直哭笑不得,芳菲轉過頭,竊竊地笑了一下。羅迦見她的肩膀微微地聳動,很是狐疑,一把揪住她:“芳菲,你在笑什麼?”
她轉過身子,一臉無辜:“我有在笑麼?陛下,我是很困耶,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羅迦氣結,一把揪住她:“小東西,快起來陪我吃早點,我要上朝了。”
她被拖出溫暖的被窩,隻好可憐巴巴地穿好衣服起來,心裏直喊好驚險!
也許是連番的大雪,又連續幾日沒有休息好,羅迦回到立正殿,這一夜,便微微有些發熱。
他有寒症,一發熱,可不得了,身子一陣寒一陣熱,如在煎煮一般,痛苦萬分。
芳菲熬了藥,給他端到麵前,親自喂他,他一勺一勺地吃,歎道:“好享福!”
這是享福?真是的!她又有些擔憂,埋怨道:“陛下,怎麼不小心點?”
他捉住她的手,嘻嘻笑道:“都怪你,小東西,你惹我生氣,我沒休息好,才感染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