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的意識漸漸清醒過來:“我住院了麼?居然被貨車撞到,真是晦氣……”剛剛想到這兒,忽然一些紛亂的念頭紛至遝來,海量的信息湧入了他的腦海,他此刻身在唐朝晚期,唐僖宗中和二年,而自己的身份是一個狀元,三元及第的人物。
仔細的理著腦海裏突然出現的信息,段明玉開始回想起之前所生的事情,自己本是一個曆史係的畢業大學生,屢次應聘遭到公司婉拒,那一自己又一次應聘失敗,喝了很多酒,然後自己過馬路,隨後一輛東風大貨車跟自己來了個親密接觸……事實證明,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一定不能喝酒,喝了酒也不能在馬路上瞎鬧騰,即便你沒找到工作也不行,後果相當嚴重,很有可能一不心就穿越了。
段明玉再整理了腦海裏那突然湧現出來的信息,段明玉從未想到會在自己身上生這樣詭異的事情,嘴唇顫抖著,卻連一個字也不出來。那些紛亂的念頭再度融入他的記憶,弄得他的思維更加混亂……
我……居然穿越了!穿越到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狀元身上。不過這個狀元有點倒黴,自幼父母雙亡,無親無故,靠著一股狠勁,在廣明元年高中狀元。於是乎春風得意的狀元郎衣錦還鄉,從京城長安返回了家鄉汴梁,有句話叫做樂極生悲,這位狀元郎風光了一把後還沒來得及返回長安任職。曆史上的轟轟烈烈的黃巢起義就達到唐僖宗李儇難以鎮壓的高度。在狀元郎剛在汴州度過一個春節後的第二年,也就是中和元年,黃巢起義軍攻破長安,唐僖宗被迫逃離四川。一時風光無兩的狀元郎華麗麗的被唐僖宗晾到了一邊,隻能蹲在汴梁,坐等唐僖宗從黃巢判軍的噩夢中緩過神來,封上個一官半職的。
這一等,又他媽的過了一年,也就是中和二年,這一年裏狀元郎整日借酒澆愁,為了維持生計,變賣了家裏的兩畝薄田,沒有哪個會大善心來憐惜一個落魄的讀書人,即便你是狀元也不行。還好時任汴梁刺史的程知遠程大人與狀元郎頗有交情,三番兩次接濟於他。
事情一直到段明玉穿越前的那個晚上,狀元郎又喝得酩酊大醉,手一哆嗦,碰倒了煤油燈,宅子很自然的起火了。還好手雖然哆嗦,腿倒還算靈活,灰頭土臉的逃了火災現場。狀元郎仰長歎,人生活到這個地步,當真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狀元郎心灰意冷之下蒙生了輕生的念頭,在放一次火活活燒死是不敢,老子跳水自盡成不?正好汴梁郊外有處汴河,嗯,完全符合自盡的條件,但這老爺仿佛專門和這狀元郎作對似的,連死法也沒有順他的意。剛走到郊外的狀元郎,被一塊的石頭絆倒了,摔倒的地方很不巧,又有一塊尖石,於是乎狀元郎顱內出血,沒到三分鍾就光榮的嗝屁兒了。緊接著和自己一樣倒黴的,一樣和自己醉酒誤事而倒黴的段明玉來了穿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