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衣卿相(1 / 2)

朱溫,這個大軍閥,乖乖,後梁的開國皇帝啊!這貨本是黃巢叛軍的得力幹將,後來覺得跟著黃巢混實在沒出路,就投奔了唐朝,皇帝很是大方的接納了他,並賜名朱全忠,封為宣武節度使,主管汴梁及附屬十餘州,節度使是什麼存在,雖官不過二品,但是權力無疑是最大的,唐中後期的節度使就是土皇帝,名義上聽從唐中央(有的連名義上都不聽),但其統治區內一切權力都有自己掌控。這些權力包括行政、軍事、財政、稅收、民政、刑獄等大權。所以節度使實際上成為割據一方的朝廷的主宰者。話這這朱溫一到汴梁就鏟除異己,將轄區牢牢控製在自己的手中,隨後東征西討,擴張地盤,最後逼迫皇帝退位。狠角色啊,絕對是狠角色!而現在,程知遠無疑是朱溫的最大絆腳石啊!

這老程,處境堪憂啊!

段明玉現在看著程知遠就猶如死人一般:“那程兄卸任後官居何職啊?”

程知遠頹廢的道:“宣武軍監察使”

完了,徹底沒救了,這是專門監督朱溫的啊?皇帝這是幹什麼吃的,居然給了個沒實權又危險的官給老程,監察使,明顯就是抓朱溫辮子的角色,可是,人家是這裏的土皇帝啊。真要去抓一抓,那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嗎?

段明玉聽程知遠的語氣,確是充滿了對前程的擔憂。

程知遠道:“為兄正是對自家前程心有憂慮啊。”

段明玉道:“兄台不必如此,功名前程本是身外之物,不可強求,程兄應當虛以為蛇,徐徐圖之,暫且放寬心。弟也作上一新詞,權當送給兄台,聊以慰藉。”

程知遠道:“為兄定當洗耳恭聽”

段明玉走了幾步,拿過了扇子,招牌似的搖了搖折扇,吊足了胃口,這才緩地道:“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遊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管他這詞是哪位先賢所作,這並不重要,在這個地方,從口裏吟出來的,都是屬於他段某人的了。

段明玉緊接著勸慰道:“兄台本是一個文人,卻卷進了這紛亂的廟堂之爭,一個一身傲骨的文人怎能忍受官場的勾心鬥角,一個風流瀟灑的才子怎能被朝堂縛住了手腳,程兄本是儒雅大家,何必煩惱這凡事官場呢,何不淺斟低唱,管那浮名作甚?”

程知遠歎了口氣,仿佛如夢初醒一般,難道自己真的不適合宦海沉浮的生活嗎?性風流,好吟風月的我到底不被權力角逐、爾虞我詐的官場所容。我的理想是什麼,封侯拜相嗎?

程知遠再次深沉的看了一眼段明玉:“段賢弟的詞還是如此自然流暢,平白如話,讀來琅琅上口,風格有些獨樹一幟啊,下官著實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