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侯的目光滄桑,無奈,甚至帶著幾分乞求。
段明玉很費解這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以前究竟經曆過什麼,更不明白他為何要當這兩百多人的槍棒教習。
良久,段明玉長長歎道:“羅侯啊,當不當教習這話且先不提,我隻問你,排兵布陣,精於搏殺跟力舉千斤有必然的關係嗎?”
羅侯愣了愣,搖了搖頭。
段明玉吸了一口氣道:“既然沒有關係,雖然你舉的石頭很重,很給力,但是用來證明自己懂得精於搏殺,是不是太多餘了?”
羅侯:“……”
此言一出,在地上翻來覆去打滾,哈哈大笑者不計其數。
羅侯頭上開始飄起白煙,麥色的臉頰慢慢紫,隱隱又黑的趨勢。
段明玉想到了謝先德,想起了徐祖業調侃謝先德後,半個月起不來床的淒慘遭遇。不禁冷汗直冒,汗流浹背。
段明玉果斷拍板道:“此事不用商量了,槍棒教習就由你來當了。”
羅侯著實未曾料到段明玉變化如此之大,一愣一愣的道:“真的?”
段明玉拍拍胸膛:“本狀元一言九鼎,言出必踐,死馬難追,而且從來不謊話,除了前一句以外,怎麼,你還不相信嗎?”
羅侯忐忑不安地道:“屬下不敢,屬下相信!”
段明玉點了點頭:“那好,那你跟我到房裏來一趟!”
在地上打滾的人突然站了起來,一臉怪異的看著段明玉,咦,原來公子有龍陽之好啊!
羅侯驚恐萬分地道:“公子,屬下令死不從。”
段明玉疑惑的道:“為何不從?”
羅侯硬著頭皮,上前道:“屬下沒有這方麵的愛好,令死也不會出賣自己多年的貞操,槍棒教習之位,公子還是另謀高就吧!”
段明玉立馬就賞了羅侯一個暴栗:“d,本狀元是那種人嗎?去,趕緊去汴湖給老子淨化淨化你肮髒的心靈。”
羅侯見段明玉神色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屬下知罪!”
段明玉見他認錯誠懇,怒氣也消了大半:“馬上到我房裏來……來商量訓練的事情!”段明玉似乎覺得不妥,再後麵又加上了一句,完頭也不回的往房裏走去了。
羅侯惶恐不安的走在後麵,大有事情不妙,立馬開溜的架勢。
等到羅侯進入房間後,段明玉立刻板起臉來:“吧,你的來曆,還有有何企圖?”
羅侯驚了一驚,隨後鎮定了下來,眼睛開始變得滄桑,仿佛陷入無邊的痛苦當中。
“本狀元在問你話!”
羅侯聲音嘶啞,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所致:“屬下是大唐開國功勳,越國公羅成的後代,隻不過家道中落,門衰祚薄,到了屬下這一代,已經是窮困潦倒,吃了上頓沒下頓。”
段明玉眼睛一亮,早就老子身邊的人都不是好相與的,你瞅瞅,這兒又蹦噠出一個《隋唐英雄傳》裏羅成的後代,哎,老對我真是不薄啊!
羅侯神情恍惚,繼續道:“屬下迫於生計,後來就棄農從軍了,憑著祖傳的槍法和兵法倒是打了幾場硬仗,升到了九品致果校尉的位置。”
段明玉終於嚴肅了點:“你大大身為一個將官,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裏,怎麼會餓得連命都差點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