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仆人名叫秦惠,已然是古稀年紀,秦宗權和秦宗衡兩兄弟都是他從看著長大的,兩兄弟為了秦家,為了蔡州,耗盡了心血,可是,下各路節度使,又有哪個不是耗盡心血呢?
秦宗衡道:“秦叔,你馬上去安排一下,黑雲都所有軍士,立刻帶上五日幹糧,全部撤出汴梁城,朱溫不比程知遠,這兩姓家奴野心勃勃,有野心的人必然會把汴梁打造得如同鐵桶一般,這汴梁已經沒有我等的立足之地了。”
秦惠應道:“是,公子,那麼不知寶藏的事情?”
“大哥的我自然是照做,出城以後我率黑雲都快馬加鞭,爭取半日之內,追上段明玉,奪回寶藏!”秦宗衡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這寶藏,我秦家誌在必得,不管你是段明玉,還是朱全忠!
秦家的情報係統著實令人驚歎,段明玉瞞過了朱溫,卻沒有瞞過秦家,僅僅隻是在時間上取得了一定的優勢,不過僅此而已,因為段明玉輸在了度上。秦宗衡靈敏的嗅覺也是為人所稱道,在八百黑雲都軍士化整為零,各自溜出城門之後,數萬朱溫帳下,打著宣武軍旗號的人馬就開拔進了城中。並且全城戒嚴,四門緊閉,黑雲都眾軍士不禁麵流冷汗,秦宗衡那瘦弱的背影不禁在其心中越的高大起來。
秦宗衡望著已經列隊就緒的軍士,往南遙遙一指,“全軍開拔,殲滅驃騎軍,擊殺段明玉!”
汴州的區域並不隻是指的汴梁城,就和現在的一個市一樣,不僅僅有主城,還有附屬的區縣,段明玉等人以最快的度僅僅才走了不到五十裏路,五百人為一個批次,輪流趕車。
往前再行一日就一定可以出了汴州地界,屆時不知道還會生什麼群魔亂舞的破事。
畢竟,這是亂世……
段明玉搖了搖頭,將一係列雜亂的想法甩出了腦海,能不能走出汴州還是未知數,想那麼多幹什麼,這又是何苦來哉!
段明玉看了一眼驢背上,喝著酒,一副悠閑模樣的袁弘誌,心裏頓時打起了九九,這老頭雖然數學不怎麼厲害,但占卜過去未來還是有著一定的本事的。不妨讓他算上一卦,看看追兵到了哪裏了。
想起上一次給萬豔豔治病,段明玉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老頭提出的條件竟然是讓段明玉洗白白,全身一絲不掛的在他麵前,讓他摸摸骨頭,是要參破什麼狗屁不通的機,先人你個板板的,老子可是穿越客,你還能參破個鳥!最後果斷被段明玉不幸言中了,袁弘誌和那老僧一樣,一無所獲。
饒是如此,段明玉還是忐忑的圈馬上前,問道:“袁道長,酒喝得可還舒服啊?”
“嗯,舒服,舒服,有什麼話你就快放吧,少跟貧道來這套。”袁弘誌本來十分享受的模樣頓時警惕了起來。
段明玉嘿嘿一笑道:“袁道長啊,你看咱們現在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麻煩你算算追兵啥時候能到,我心裏也好有個底不是?”
袁弘誌捋了捋長長的胡須,眼中透露出些許精明的韻味,道:“若是你這後生再不來問貧道,一個時辰後,貧道也隻有溜之大吉了。”趨吉避凶,是道家的看家本事,袁弘誌雖然沒有明,但足以明,情況到底嚴重到了什麼程度,難道一個時辰後追兵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