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種大聲道:“請數房某不敢擔此重任!房某為大唐征戰數年,好不容易**出一支敢殺敢戰的鐵血應軍,曾也擊潰巢軍,斬數萬!朝廷卻削減應軍一半兵源,更是斷了糧草接濟,棄我應軍如土雞瓦狗,在下……在下正是為此耿耿於懷,這才掛印歸隱山林,從此不願趟大唐這趟渾水,以前如此,現在亦如此,將來更是如此!”一字一句,句句誅心,得鏗鏘有力。
段明玉和一眾親衛都沉默了,這些親衛以前都是從流浪百姓當中召集起來的,來也算是棄民,對朝廷也是毫無感情可言,他們心裏有的,隻是段明玉。
“房將軍……”段明玉話還沒完,房文種就擺了擺手,狂笑道:“段公子無須多言,既然被段將軍拿住了把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聽,你還有一位妻?”段明玉陰險的笑了一聲,先人你個板板的房文種,膽敢和本狀元擺譜,本狀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房文種臉色瞬間就變了,遙遙指著段明玉,半放不出一個屁來:“你……”
“哦,對了,在下好像聽房夫人懷孕七個月,都快生了都……可惜,著實可惜啊,我大唐未來的希望,祖國的花朵就這樣……唉!可惜啊,可惜……”
“段公子,禍不及家眷,男人應該有擔當一些,不知段公子可願與房某一戰?”一個陰森的聲音從房文種的喉嚨裏冒了出來,如同一把破鋸子在劃玻璃,聽得人頭皮麻。“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及時趕到,險些錯過了好戲的羅侯瞬間暴吼一聲,衝了過來,趕緊拉住這位衝動的哥們,沒瞧見前麵黑燈瞎火的很危險嗎?萬一這廝來個同歸於盡,那也是大大的不妙啊……
陰人,看一眼就知道是個陰人,房文種陰著臉,陰著眼,長刀很牛叉地插在背上,腳步很輕盈,很慢,落地無聲,很有點武林高手的氣勢。“公子莫要與這廝交手,讓我來吧,這家夥看樣子是個高手,不是普通武人。”羅侯一步站我身前,壓低聲音道。
“高手?”難道這就是大唐的武林高人?不由得不令本公子好奇,難不成這廝還能比楊延光老爺子更厲害?房文種手不握刀,很有單挑的風度。為神馬非要跟老子動刀動槍的,難道我們以前有啥仇敵不成。現在可沒功夫想這些,伸手攔住了準備出手的羅侯,道:“現在還不確定這廝是不是有不要法力的群傷技能,待老子先試上一試,房將軍,咳咳,還請站到我跟前來。”
段明玉很君子地拿手中的長刀當拐杖杵在地麵,朝這位怕是很牛叉的武林高人勾勾手指頭。
“段公子好膽色……”這位房將軍陰陰地笑著,雙手還耍帥的交叉在胸前,很囂張地站到距離我三步之地,對於四周圍住他的虎背熊腰的驃騎軍將士仿佛視而不見,很高手的風範,害得段明玉也有點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