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哈哈大笑道:“曹兄何必這麼客氣呢,咱們是一起喝花酒的交情,哪裏還用得著這麼客套。再了,你這五萬兩銀子到手,我也隻是從中間做個保人,你向盈盈姐借的,應該謝盈盈姐才是。”
鄭盈盈頓時身體一僵,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五萬兩銀子?在場所有人都暗中抽了口冷氣,這可是個大地數目啊,這個曹公子跑來借這麼多銀子幹什麼?再那鄭盈盈姐又肯借麼?
再者來,這聰明人已經看出這裏麵有名堂了。
聽段明玉開口就訛詐五萬兩,曹鬆大驚失色,本來今日就是一場混亂的廝殺,其中也傷亡了不少的讀書之人,曹鬆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亦或者曹鬆是帶著一群書呆子來討要醫藥費來了,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曹鬆不由得氣急敗壞,怒道:“你胡……”
“我胡什麼?”段明玉陰**:“難道曹公子不是來造訪的?”他故意將那個“訪”字與“反”字的模糊不清,別人聽了還沒有什麼,曹鬆聽了卻是步步驚心。
但凡安分守己之人都是生怕和造反二字沾上一點邊兒的,這群跟隨曹鬆前來的書生聽到造反二字不由得又是齊齊的往後退了兩步。
曹鬆心裏暗道,五萬兩,這臭子是要我地命啊,眼下那個在場的眾人早已聽到曹鬆方才已經承認了借錢一事了,讀書之人將就的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哪裏還能再次收回來,再了他曹大才子是誰啊?曹鬆一向自詡風流名士,吐出一口唾沫都能砸出一個坑來,此時已然是騎虎難下了。方才氣勢洶洶而來,此刻的曹鬆卻是長籲短歎,一點得意洋洋的樣子也沒有了。
這段明玉可真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啊,想我曹某人縱橫文壇多年,今日遇到段明玉這個煞星,可真是認栽了。
造反這個大簍子樂千萬不要被這個東西捅了出來,那就真的是大的漏子了。
曹鬆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壓低了嗓子,以隻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段明玉,你這是訛詐?”
“訛詐?”段明玉卻是詭異一笑:“曹兄啊,你這是從何起?在下可不敢強迫曹大公子,你今日可是專為‘造反’來地,嘿嘿……”
曹鬆恨不得撲上去將這人咬死,什麼堂堂節帥,二品大員,簡直就是一斯文敗類!曹鬆以極大的毅力忍住心中怒火,咬牙道:“好,既是如此,曹謀謝過盈盈大姐了,那五萬兩銀子,我一定及時歸還。”
曹鬆盛怒之下,不待眾人話,便急匆匆的準備轉身而去。段明玉大聲笑道:“慢來慢來,曹公子何必走的這麼慌急,在下又不是急著找你還錢……”
曹鬆回過頭惡狠狠瞪他一眼道:“還有什麼事?”
段明玉裝作一副慈眉善目地樣子道:“曹公子啊,不是我你,做人可要厚道點。拿了盈盈大姐五萬兩銀子,最起碼也要打個借據吧。咱們盈盈為人善良正直,這五萬兩銀子借的爽快,可咱們也要自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