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長矛一擺,已經撥開射向他的羽箭。李存孝身後幾騎,看著這裏有圍牆,一時間沒什麼去處,下意識的緊緊跟在李存孝身後,幾支羽箭襲來。
有人撥開,有的人卻是挨上,頓時就頭上腳下的跌下馬來。李存孝馬力已經提到最高,右手長矛撥打羽箭遮護自身。左手卻平端他那柄冬瓜栓也似的厚重大錘,借著馬力,像衝城錘一樣撞向圍牆。
還好,這裏畢竟是寨子,也還沒有磚瓦砌牆的道理。這道圍牆,無非也是夯土而成,不算的一片而已。夯土做牆,越到上麵越薄。而且時日久了,雨水侵襲,圍牆兩邊侵消得更多。李存孝豁出馬力氣力持鐧撞上來。就聽見嘩啦一聲悶響,不厚的圍牆牆麵上半斷,硬生生給他撞塌了一塊夯土垮塌滾落下去,露出足供一人出入的缺口,剩下的高度,也不過就剩下一人高而已。
李存孝左手虎口同樣也撞得流血,一隻左掌血肉模糊。要不是大錘拴在他手腕上,這一下鐵錘就要脫手。他對這一切恍然不覺,坐騎踉蹌倒退,先被他用腿使力一夾,暫時穩住了坐騎。接著就摘鐙站上馬背,用力一躍,就從那破口躍入牆內,胯下坐騎卻再也站不穩,已經長嘶著轟然栽倒。
這麼硬碰硬的和圍牆撞上一下,再被李存孝使盡平生氣力一踩,這坐騎已經算是廢了。李存孝卻也不管不顧,他似乎根本沒有想及還要脫身退出這麼一回事情。圍牆之內,還有差不多二十名步軍手持長矛結陣而待,這個時候都蜂湧向李存孝剛才撞開的缺口。圍牆上頭那些射士有的還在箭,有的卻忍不住愕然回顧。
那刀疤指揮使,早就跳下牆頭,大聲厲呼:“殺了李存孝。”李存孝站穩腳步,大聲獰笑:“你要殺得了俺才好。”十幾柄長矛遠遠的就已經刺來,李存孝用盡平生氣力,右手長矛拚力外掃。頓時就撥開了刺來的矛陣,劈啪斷裂聲響動,對麵步軍手中兩三柄長矛和李存孝手中長矛同時折斷。
轉瞬之間,李存孝已經摘下雙錘交到雙手,合身就朝著掃開的一條通路欺進去。這些步軍士卒,是準備配合射士,攢刺意欲翻牆而入敵人的。都沒拔出短兵刃。李存孝這一欺進來,頓時就是招架為難。
李存孝雙錘展動,劈裏啪啦就敲翻了五六人。他的大錘兩三百斤,可是勢大力沉,揮舞起來竟然一點也不慢。這雙錘在他手裏對付帶甲之士,比什麼鋒利兵器都強。挨著就是筋斷骨折,不定還有內出血。頓時就將這差不多二十人組成的矛陣打散。這裏勇怯之士混雜,李存孝如此威風殺氣,這矛陣頓時就散了,不少人還丟下手中兵刃朝外就跑。牆頭那些射士,這個時候也慌了手腳,有的還咬牙堅持,有的就朝牆上往下跳。那刀疤指揮咬牙上去要當住李存孝,別人退得,他退不的,可是他手中就一柄佩劍。李存孝一錘就將他佩劍打成兩斷,欺身過來,伸出鮮血淋漓的左手一把抓住他胳膊,接著一擰,就將刀疤指揮使夾在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