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喝一聲:“全軍跟上,殺向北門誰要後退半步,軍法不容。”
街道之上,突然閃過了幾條身影,看著這服飾樣子,正是河東軍,這幾名河東軍給殺散了,正準備點火製造出一點混亂出來,可是半也沒找到一點引火之物,這就苦了這幾條河東軍漢子,什麼騷亂也沒製造出來,火頭更沒點起一個。隻能在空蕩蕩的營寨道上亂竄。
突然現兩騎趕來,知道是偽齊軍中的大營要緊人物。殺了他們的功績也還罷了,這些河東軍漢子也不在乎這個。要是能將戰馬奪下來,他們都是馬上好漢,頓時就能平添幾倍的本事,活命的機會,也能搭上不少幾條墊背的。這幾個河東軍都是做就做的,頓時揮舞兵刃就朝前撲上。陳指揮使在前麵,揮劍四下亂砍。他不是騎將,馬上衝殺本事根本沒學過,戰馬不過代步而已。手中兵刃又不趁手,隻能拚死纏住兩人,一邊廝殺一邊大喊:“陛下,快走,快走啊。”
另外兩條亡命漢子朝著黃巢撲來,黃巢手中連兵刃都沒有一件,腿上頓時就挨了一刀,深可見骨,血一下就湧了出來,頓時就嚇得魂飛魄散。他也機靈,憑著多年來廝殺的本能反應,頓時摘鐙從另外一邊翻落馬下。那兩名亡命的河東軍漢子也顧不得他了,都伸手去搶黃巢的坐騎韁繩。
那陳姓指揮驚怒之下,也翻身跳下馬來。下了馬反而有了十倍本事,進步一劍就戳入一條河東軍漢子胸腹之間。接著撒手鬆開劍柄,戴著鐵手套的拳頭咣的一聲就砸在另外一人鼻梁之上,同時也挨了一刀在肩上上,雖然未曾破甲,但也砸得左邊胳膊垂在那裏,再也抬不起來那鼻梁中拳的河東軍亡命漢子慘叫著仰便倒。
陳指揮使已經反身拖著一條胳膊去衛護黃巢,橫身就擋在他身前,捏著右手拳頭:“誰敢上來。”
剩下兩名正在搶馬的河東軍亡命漢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腳步聲轟轟響動,大隊披甲之士已經從道那頭湧出來,長矛如林,刀劍寒光閃耀。看到黃巢和陳指揮使一個腿上帶傷倒地,一個拖著一條胳膊與敵對峙,一個個眼睛都紅了,怒吼著就湧上來後麵大隊軍馬跟上,就要刀槍齊下,黃巢此時已經在那指揮使扶持下站了起來。
幾個士卒上前就要給他裹傷。黃巢剛才挨那一刀,痛入骨髓,現在血已經流得將他一條腿全部染紅。他卻咬牙強撐不倒,猛的大吼一聲:“你們是哪一路兵馬?”
“俺們是河東軍人馬。”完之後,兩人拔刀自盡在了黃巢麵前。
黃巢蠟黃的臉上頓時陰晴不定,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道:“已經殺到這裏來了麼,這裏事已至此了嗎?”
“陛下,讓俺們廝殺一陣吧。將河東軍打回去。”麾下的將士們全都躍躍欲試,不斷地摩拳擦掌,偽齊軍和河東軍已經是世仇一般的存在了,不殺一番實在是不過去了。
眾將士正萬分期待的時候,卻任然隻見黃巢在那裏喃喃自語:“事不可為,已經事不可為了……”
急忙有人上去跪倒在地上:“末將恭請陛下下令,讓末將等擊退來犯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