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眉頭一皺,不快地道:“明知他們的計謀所在,都不能化解嗎?”
朱溫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並不適應所有局麵的。戰場上,種種詭道層出不窮,的確都是克敵致勝的法寶。可是,有時候即便你清楚地知道對方是怎麼做的,也未必就能破解掉他的部署,尤其是……目前這種情形,這就叫做陽謀。”
有的部將沉著臉道:“這個問題……難道諸位將軍就沒有想到過嗎?”
朱溫大怒,他長吸一口氣,壓了壓火氣,這才道:“混賬,現在還來互相指責,許多困難估計不足,對於這種環境下運輸糧草的難度雖然有所預科,但是實際困難遠比我們預科的更大。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現在已可以確定,軍需補給,成為了我們最大的困難。
朱溫沉重地道:“但是現在,其實是我們被圍在這兒了,而且……我們無法撐過這個冬。”
他看了看沉就不語的眾將,道:“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潞州軍,而是威和糧食。氣越來越寒冷了,沒有足夠的冬衣送上來,凍傷生病的士年會越來越多,我們二十萬大軍,沒有多少人能憑著現在的衣服強撐過這個寒冷的冬。沒有糧食送上來,我們不要打仗,就算隻是守在這軍營裏,也絕不會撐過半個月。”
部將緊張地問道:“梁王,那……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朱溫的目光從部將臉上 一一 掃過,沉聲道:“別無辦法,要想扭轉頹勢,我們隻能退兵!”
諸多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道:“退兵?李嗣昭就在城中,已被我們牢牢圍住,如今他們連一場象樣的仗都沒有和我們打過,我們主動退兵?”
“不行,不行,我們在潞州城下建立兩層夾寨,潞州軍突圍無望,在多幾,潞州城必然告破,隻要潞州城一破咱們就可以兵臨晉陽城下。”
朱溫嚴肅的麵孔突然冰釋,轉色道:“本王也是這樣想的,況且我們並不是隻有這一路棋,懷貞已經率領我軍擊敗魏博節度使,橫海節度使,成德節度使,鎮州,滄州已經為我所得,除了幽州劉仁恭,我們已經掌控者河北和河南大片州縣,即便我們兵敗於此,那麼劉仁恭也必然兵敗,屆時我們再奪取幽州,嘿嘿,休養生息幾年,必然可以卷土重來,揮師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