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二人但憑河而戰,不得輕易北渡,不得挫動銳氣,但觀釁而已。梁軍不利久戰。相持不過數月,必然有動搖之勢。到時再侯令北進,不得有誤!”
“謹尊元帥鈞令!”
幾人一起抱拳拱手。雖然比不上注定要給韋昭度的大功,但是兩軍獨當正麵,將來平梁攻城,也是排在前頭的勞績。羅侯雖然微微有點不滿足,可是也並不多。
“神策軍統製王彥章,參議長徐溫,左都尉葛從周,右都尉尚讓,但請接令!”
對著這些神策軍的將領,張浚不比對著地方的節度使,語氣客氣了三分。臉上也堆出了溫和的笑意。
王彥章不一聲,隻是緩緩站起,葛從周,尚讓胸口起伏,看了看昔日段明玉麾下的第一猛將一眼,又看了第一智囊的徐溫一眼,也閉著嘴嘩的一聲起立。
“爾等率領神策軍左右二軍為各路節度使主陣後殿,控扼魏州且支撐前麵軍勢,本帥隻賦予韋將軍臨陣調權。當得調用幾位所部便宜行事。幾位公忠體國,想必是不會有什麼異心……大軍後路,也煩請幾位照應無差!”
“神策軍少參議徐璟乃徐溫將軍之子,我等應該照顧後輩,徐璟少將軍,你就和汴梁節度使程知遠一起照應後方糧草吧!”
一聲呼喝,年少的徐璟一下就跳了起來。他的任務更加不堪,正是衛護全軍側翼。順便保障水路運輸路線的安全。6上運輸,需要大批民夫,秋季水漲,可以直通鎮州河的河道,就成了補給的重要線路。河南西路地方,在程知遠的帶領下已經製備了大批平底船。翻壩而運入河道當中。為二十萬大軍輸送軍資糧餉。徐璟雖然,但是有衝勁,徐溫,王彥章等長輩都是給他派的神策軍精銳,徐璟雖然,但是掌握了精銳兵馬之後,人數雖然少,但是卻是一向頂在最前線的。論起打的仗之苦,兵甲之精銳,也隻輸於韋昭度而已,比起神策軍左右二路本部,還要強上一些。現在卻讓徐璟幹起押運稿重的活計,實在是氣煞這位血氣方剛的少將軍了。
張浚坐在一旁,隻是微微冷笑。韋昭度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當先主陣已經交給了羅侯,房文種,李茂貞三人,三路軍馬加起來一共是十二萬人。計點鎮州梁國主力,不過八萬,現在又是士氣已頹。張浚此次方略,又不要他們貿然北渡鎮州河,隻是隔河與梁人相持。三人再廢物,也不會輕易挫動銳氣的。而神策軍左右兩路,看來隻是後殿的任務,什麼功績,怎麼論也論不到他們頭上,除非來一次拆台,讓三人他們從前頭敗下來,直至不可收拾!
可是這種念頭,哪怕火氣之盛,對張浚痛恨到了極點如徐璟,也隻能想想而已。身為大唐方麵的重將,在別人在前頭死戰的時候,自己卻在轉著這樣的心思,還用不用做人?死後怎麼見得了祖宗?
而自己的老爹,似手已經準備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