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您保重身體,我這就安排。”尚讓向霍峻抱拳行了一禮。
出去的空當,正遇到給徐溫醫治的大夫,徐璟上前問道,“我爹的傷勢到底怎麼樣?”
大夫歎了口氣道,“徐將軍的病,本不能受累操勞,隻需靜養半年就能康複。但是將軍卻撐著病體在這裏指揮,傷口已經化膿感染,危在旦夕,再這麼下去,怕是大羅神仙下凡也無能為力了。”
聽到大夫的話,徐璟心中一驚,他知道若是沒有父親徐溫,僅憑他自己和眾將根本守不住關隘,心中暗暗的擔憂起來,既擔憂徐溫的病情,又擔憂魏州城的得失。
城外,朱溫的大帳中也是氣氛沉悶,短短三四的攻城戰,朱溫軍就折損了三萬多的兵力,其中有一萬員精銳,並且那股哀兵必勝的氣勢也被敵軍的阻攔給消磨殆盡了。軍中四處都是哀嚎聲,斷手、斷腳傷兵的慘叫響徹整個大營。
有的將領看著眼前幾乎個個帶傷的眾將,想要勸朱溫一下,但是看到朱溫眼中的赤紅,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
“四的時間,十八萬大軍攻不下一個的魏州城,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朱溫帶著怒火,看著眼前的眾將。
康懷貞的死,令他大受打擊,性情變得的反複起來,再也不複往日的溫文爾雅,仁義待人的形象。
“叔父大人,我等兄弟,願意再次請命帶兵攻打魏州城,勢必要為父親大人報仇。”康懷貞的子侄將聞言一齊跪在地上。
“好、好,都起來吧。若是我那兄弟泉下有知,看到你們的表現,也足以含笑九泉了。我與你們五萬兵馬,輪番攻打魏州城,務必要在三之內給我把關給破了。”朱溫臉色稍緩的道。
“叔父大人放心,我等兄弟必將舍命前往。”
“陛下,我們觀察幾日看出,想要憑借軍力魏州城恐非易事,徐溫乃我軍生平僅見的勁敵。有徐溫在,魏州城的戰力就能增加幾倍,徐溫乃是魏州城的支柱,隻要除去徐溫,魏州城將不堪一擊。”朱溫的幕僚集團言了,出聲道。
“先生們之意,我雖知道,但是徐溫在千軍萬馬的保護之中,我軍如之奈何。”朱溫皺眉道。
“陛下放心,我等如此,就是有所依據,通過這幾日的觀察,我們現隻要我軍兵士攻上城頭,徐溫就會帶人在城垛出現,激勵敵軍的士氣。這時隻需一名神箭手,在城下放一支冷箭就能解決掉徐溫。隻要徐溫一死,取魏州城不過探囊取物耳。”幾名幕僚笑道。
“神箭手?神箭手?”朱溫低聲言語兩句,忽然把目光盯向了耶律德光。契丹人本來就是靠弓馬功夫吃飯,據他所知,契丹軍中再沒有人的箭法能勝得耶律德光,到神箭手之時,朱溫和帳中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向了耶律德光。
當下朱溫疾走兩步,走到耶律德光身邊,向耶律德光抱拳作揖道,“吾素知皇弟箭法高明,今被徐溫所阻,願皇弟助我攻破魏州城,為我義弟報仇,我這廂請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