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總,我說了也是幫朋友個忙,你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不過大家記住,不管是誰來了,在座的各位都不要對外宣傳,這是規定!這些天,大家也不能帶陌生人進場!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們在試營業好了,這也確實能積累不少經驗,對將來我們‘月亮灣天地高尚娛樂中心’正式開業大有裨益!”莫嘯天很嚴肅很認真地對所有人說。
“嘯天,省歌秦勉團長讓我問問你,你需要幾個小時的節目?”張蕾托著兩腮含笑問莫嘯天。
“這個......九點之前可以器樂演奏,比如薩克斯、古箏什麼的,九點正式演出到零點結束,三個小時夠了!”
莫嘯天沉思了一會兒又說,“蕾蕾,濱海大學那邊你要跟他們說清楚,身份證和學生證缺一不可!明白嗎?”
“你好囉嗦,我知道啦!”
張蕾白了莫嘯天一眼,又說,“歌舞團不用你花錢,政治任務!”
“還不是你......”
見張蕾眼睛瞪起來,莫嘯天趕緊刹車,轉頭去問王不凡,“好了好了,大家趕緊睡覺去吧!王總,您老是如何安排大家休息的?”
“這個好辦,全部住在‘荷塘曉園’!夜宵......哦,該說早點,我已經安排廚房做好了,肉絲麵加荷包蛋,吃完統統睡覺!”
王不凡站起來大手一揮。
“你們去吧,我這邊走不開!”
莫嘯天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朝陳羽菲瞟了過去。陳羽菲朝著他閉了閉眼,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十分理解。
莫嘯天笑了......
熊凱的屍體直到第二天中午暴雨停歇後才被人發現,身體已經燒成了焦炭,還支離破碎。那輛“帕薩特”更是散了架不成形,零配件山穀裏到處都是,一個車輪竟然爆飛到了百米開外!
現場找不到任何相關線索,就算有,也被這麼一場大暴雨衝刷得一幹二淨!隻有一個結論是肯定的,“帕薩特”是從垂直高度200米以上的盤山公路最險段,直接落在了山穀小河岸邊滿布的巨石上起火燃燒!
得到消息,又去了現場,高飛根本不相信熊凱是自殺身亡!玩車震?不至於跑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就算是也還要有個女人的屍體唦!
半夜十一點多,“海洋大廈”萬海濱的辦公室裏坐著五個人,除了萬海濱和高飛,還有三個一臉哀傷,相貌各異,煞氣彰顯的年輕男子。
年紀稍大,卻也不過三十歲左右的一個瘦骨嶙峋,臉上寡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男子,端著紙杯站起來走到飲水機邊續水,他的身高在一米八零左右,活脫脫一根竹篙模樣,身上那件棕色夾克裏麵,讓人感覺空無一物!
“萬董,高總,大哥絕不可能是自殺,也不會是偶然事故!”
此人口音尖細,聽不出來是哪裏人,他喝了一口水回到沙發上坐下,然後繼續說,“我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人下的手呢?東北幫?可能性很小;川幫?不可能,馬老三已經離開了濱海,他也沒有那麼大個膽子......想殺大哥的人很多,但真正敢於出手的人,我想不出來會有誰!”
“媽的,別讓老子知道他是誰,否則老子非切碎了他燉火鍋不可!”
靠在沙發背上那個身體寬厚,一臉胡子拉碴的壯漢子突然坐直了身體,手上幾枚一元硬幣“噗噗”滾落在了地毯上,其中一枚還骨碌碌滾進了萬海濱的大班桌下麵。壯漢咬牙切齒,麵目猙獰地說道,“二哥,一旦找到了這個人,你們誰也別跟我搶,我來處置!”
“穆龍,別急躁!”
萬海濱起身離開大班桌,背著手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扯開來厚實的窗簾布,眼望著眼前燈火輝煌的城市,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八怪,你是老二,大熊不在了,你就先接起他的工作來吧!”
竹篙模樣的男人點了點頭,側身望了一眼身邊一張紅木椅子上坐著的男人:
“萬董,晚飯時候我讓阿斯木去了一趟‘阿裏郎’酒店,阿斯木,你把情況跟萬董說說!”
紅木椅子上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阿斯木體型魁梧,麵部輪廓清晰,鼻梁挺直,鼻翼下兩抹標準的“八字”胡須......這一張臉顯示他是天山維族人,年紀也在三十歲左右。
阿斯木挪了挪屁股,清了清嗓子說:
“昨天晚上十點多鍾開始,‘阿裏郎’酒店的監控係統全部癱瘓,今天早上才查出來原因,說是什麼電腦主機硬盤出了問題。我不認為這是巧合,一定是有人事先做了手腳!所以我斷定,大哥是從‘七月流火’出來後,在酒店停車場裏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