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完之後那些小兔崽子開始休息,其中一個看上去有點眼熟的小兔崽子磨磨蹭蹭的走到了俞昔安身邊,一臉猶豫不決的看著他。
俞昔安挑眉,也不主動走過去,而是站在原地就這麼等那個小兔崽子走過來,反正是這個小兔崽子找他有事情,又不是他找這個小兔崽子有事情。
興許是看出他的意思了,小兔崽子也拋掉了自己的猶豫,直接走了過來,左手在不安的抓著自己的衣角,但是臉上已經沒有了猶豫:“報告教官,我想問一下宮徵到哪裏去了?”
俞昔安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你問這個幹什麼?哦,對了,你跟宮徵的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他說的漫不經心,但是一轉眼卻有鋒芒一閃而過:“但是這並不是你直呼他名字的理由,說到底他都是你們的教官,你不應該直呼他的名字。還有那些小兔崽子也是一樣的。這次先饒了你,下一次要是還讓我聽見你直呼他的名字,我不介意把你的腿打斷。”
小兔崽子們呼吸一窒,然後迅速的把緊張的目光投在了那個小兔崽子身上。
其實這個小兔崽子的名字叫月雙,一個聽起來還不錯的名字,隻不過他們已經習慣了用小兔崽子這個稱呼來概括他們所有人了。
俞昔安眯起眸子:“上午的事情以你的手段來說應該也知道吧,宮徵的姐姐來了,他跟他姐姐很多年都沒有見過麵了,見麵了又分開自然是受不了的,所以還有其他疑問嗎?”
月雙咬著自己的下唇:“宮教官的姐姐,是教官你帶來的吧,上午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一眼這邊,我看到教官你帶著宮教官的姐姐來的。”
俞昔安聳聳肩,繼續毫無形象的啃巧克力:“你知道嗎,要是換成我以前,你這種偷窺我是會認為你是敵對的奸細,無論是出於什麼方麵考慮我都會直接下令除掉你。”
他說的簡單幹脆,就算他真的會這麼做一樣。在場的這些人都是耳聰目明的,他們聽見這些話臉色都變了,不是因為這些話聽起來太重,而是因為這些話聽起來真的很輕,原來的日殿下可不會這麼簡單就把一個疑似奸細的人殺了,絕對會仔細詢問過之後,再選擇讓這個人用什麼方法死去,反正絕對不會讓那個奸細好受就是了。
月雙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可是隻要一想到宮徵,他的心就堅硬了起來,他不是一個喜歡動搖的人,同樣的他為了自己想著的那個人,他可以付出一切。
隻是到底沒有經曆過風雨的感情是脆弱的,這種情況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而作為他的前輩,俞昔安相當不厚道的笑了,這個小兔崽子還真的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而且宮徵的實力再弱小,他本身也是一位殿下,殿下就意味著不容侵犯。
那就是說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可能根本就走不到終點,而是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根本沒有經曆過任何考驗,甚至宮徵本人根本不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