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件事情而涇渭分明,其實就很簡單。隻要做過的別人不敢做的事情,那種感覺真的可以讓人沸騰,也可以讓人把這種人輕易的分辨出來,因為那些事情對他們來說相當的出格,做過和沒做過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也是他們如何認出自己的同類的辦法。
因為能辨認出自己的同類,所以其實很多該做的事情和不該做的事情大家心裏都有數,唯一要確定的隻不過是要做還是不做。除此之外,他們再也沒有別的選擇。因為他們的實力並沒有強悍到可以選擇第三條路的地步。他們隻能選擇靠近或者遠離。
或許這對他們來說有點殘酷,因為他們這個圈子本來就是狹小,他們認識的人大部分都是重複的,也就是說,其實很大程度上他們麵對的不是仇人就是朋友,要不就是那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聰明人。除此之外,他們再也沒有別的關係。
或許這種關係簡單到粗暴,但是這也是他們之間真實的寫照,真實到讓人恐懼的地步,但是也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明明白白。
俞昔安看著瓷兒:“現在雖然不能殺了你,但是你還是要死的。我給你一個選擇吧,你想怎麼死?”
瓷兒的唇哆嗦:“一定要這樣嗎?我們好歹也是同類,而且我們這種一直都沒有人死,我們早就成為了一個傳說,你非要為了天道的命令而讓我死嗎?我們種族的命運在你眼裏還比不上天道嗎?”
俞昔安笑著問他:“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人死,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決定好讓誰去死。我不相信這麼多年以來你都沒有察覺到,異能者誕生的速度已經在迅速降低了,那是因為我們這種人已經到了飽和度,占據了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的存在空間。所以如果想要異能者繼續誕生的話,我們之中必須要有人去死。而你有點太猖狂了,讓天道都打起了你的主意,所以你不死誰死呢?”
這番話說得相當的有理有據,反正也足以讓人無法反駁了,如果不是因為瓷兒做的實在是太過分,大概天道和他們也不會首當其衝的把他當做第一個實驗品吧。他們所說的實驗品就是,他們想要通過屠殺殿下來確定是否能夠提高異能者誕生的速度;而天道完全是為了嚐試他們這種人是不是真的不能死?
所以這種實驗可以說是血腥的,因為其中必然伴隨著死亡,而且死亡的對象是所有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殿下,在這場實驗裏麵,他們就是最孱弱的羔羊,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他們隻能日複一日的麵對著恐懼,麵對著他們同類和造物主的屠殺。
他們隻能被動的接受自己的命運,這也是他們生下了唯一的命運。他們生下來本來就是為了陪伴著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同類的成長,他們本身就是陪伴者的角色。
這對於他們來說可以說是相當的殘忍,因為他們現在的年齡跟他們陪伴的那些人差不多,但是從生下來開始他們就有了鮮明的差距,這是他們的造物主帶給他們的差距,也是他們生下來必然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