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楠給我講課時,一般都是她站著,我坐著。說話時,她就會彎下腰來,氣息直接噴到我的臉上,給我異樣的感覺。現在,她不但彎下腰,更伸手摸我的額頭,我的臉紅的更厲害了。
其實,我倒不是起了什麼歪心思,而是我剛才突然想起,不知道治療時張楠到底看沒看見我們赤身裸體的泡在大缸裏的場景。
張楠自是不知道我的想法,反而以為我的病沒有好徹底,被她的大聲嚇到了,所以她有點自責,態度立刻溫柔起來。這一溫柔,我更想萬一那天被這丫頭看到了,以後在她麵前怎麼做人啊,臉就更紅了。
張楠認定了是她嚇到我了,更加萬分體貼起來,搞得我有一種無福消受美人恩的感覺。
正在誤會解釋不清,越來越麻煩時,邢雯雯大聲喊:“老範,有人找!”然後快步走過來,低聲嬉笑著說:“快、快,你的半身情人來了!”語氣裏滿是譏諷。
我就知道,是秦小雨來找我了。自從和秦小雨交上朋友,邢雯雯她們幾個人不知是誰,就給背後起了個外號,說她是我的“半身情人”,氣得我不行,但怎麼聽怎麼覺得她們語氣酸溜溜的,嗬嗬,這麼一想,平衡了。
自從生病後,秦小雨經常來看我。她以前內向,做什麼事都要被別人欺負;自從和我成為朋友,當然沒人再敢欺負她。反差太大,她現在變得開朗很多,也越來越喜歡出來活動,經常課間跑來找我。
今天又是覺得陽光不錯,看我吃飯沒有,催我出來溜達溜達的。正好張楠怕我犯病,就放了我的假,我趁機解脫了。
課外活動,鄭婉蓉老師板著臉,說:“看看,這段時間成績下降了多少?”手裏拿的是我上次摸底測試的卷子,“這快期中考試了,你準備怎麼辦?繼續往後滑?”
我看著她的樣子,其實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感覺很親切,她真的不像一個嚴肅的老師。我嘻嘻笑著說:“我會努力的,向鄭老師和毛主席保證!”
她十分的無奈,終於繃不住笑了,問:“前段時間病了,現在沒事了吧?”
我點點頭,說:“全好了。我以為你老人家不知道呢!”
她眼眉一挑,美目一瞪,虎著臉問:“我很老嗎?”
我趕忙說:“不老不老,是對您尊重嘛!老不老的也要看和誰比……”最後一句是嘀嘀咕咕的說出來的。
她不耐煩的打斷我,說:“期中考試,全班前十名,考不到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胸脯一挺:“前十?太簡單了!”
“那你說能考到第幾名,別吹第一啊!”鄭老師嗔笑真問。
我一本正經的想了想,說:“政治單科,全班前五名。”
“吹吧。”
“不是吹,考不到的話,您隨便收拾我!”我下了軍令狀。
鄭老師一聽,樂了,點頭道:“好,好,我等著收拾你。”
我可也不肯輕易便宜了她,問道:“我如果考進前五呢?”
“考進就考進吧,還能怎樣?”她淡淡的問。
我想了想,說:“那不行,要考進了,你教我騎摩托車。”鄭老師剛買了一輛紅色的女士摩托車,非常漂亮,在當時可是高檔的奢侈品。
她沒有絲毫猶豫,說:“好,賭約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