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妹妹(2 / 2)

耳濡目染之下,他們的子女也變得差不多了。

許媛氣的直咬嘴唇,她在學校追求者雖然多,卻還沒受過這樣的辱罵。

“我說你答應我一回不就完事了嗎?”馬有才見她咬著嘴唇,心中淫.欲頓生,涎下了笑臉想伸手去捏一捏她的小臉。

許行知見他伸手,立刻上前,抬起腿,狠狠的一腳踹了過去,馬有才感覺小腹處一股大力傳來,噔噔蹬的後退了好幾步,方才捂著小腹停下。

許行知居高臨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沒開口你他.媽當我是空氣?告訴你,你再嘴賤,我就撕了你的嘴,敢纏著我妹妹,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有膽,你知道我爸是誰嗎!”馬有才人不蠢,許行知身高力壯,他當然不敢上前打不過,惡狠狠的盯著他。

“我管你爸是誰,滾!”許行知作勢要打,嚇得馬有才連忙爬了起來,落荒而逃。許行知仔細想了想,上一世的記憶裏有沒有姓馬的民營企業家,隨後搖了搖頭,事情過去太多年,也想不起了,管他誰呢,打就打了,許四哥不是喜歡後悔的人!

許媛雙手攏在背後,身子微微往前傾,仰頭望著許行知,笑眯眯道:“哥,你好威風!”

“你這丫頭倒說起我來了,還不是為了幫你趕跑這些狂蜂浪蝶……”許行知打趣道,“有沒有相中的?改天帶給我瞧瞧。”

許媛橫了他一眼:“你說什麼啊,我現在就一心想考進海原大學,以後當一名無國界醫生,其他心思是半點沒有。”

無國界醫生組織是1971年成立的,沒想到這丫頭有如此崇高的理想,不過這組織怕是不好進吧,要是當不了無國界醫生,她又該怎麼辦?學醫的人最初都是抱著崇高的理想去的,但隻有進入社會,才知道當初的想法多麼的稚嫩,醫院是個牟利的機構,並非慈善堂,掉進這個大染缸裏,到最後還能堅持不違背良心的有多少?像古代曆史中那些救死扶傷的郎中,可謂是越來越少,許行知笑了笑,沒有去打碎她這個夢想。

或許,堅持夢想就能成功。

————

老家卻是在鄰市全湖市,坐火車倒是很快就到了,不過老式的綠皮車坐的實在難受。而且這年頭交通不便利,基本上每次開車都是滿滿的一車,就算幸運搶到了位置,但是車廂人太多,都擠在這個狹窄逼仄的空間裏,實在無法讓人有舒服的感覺。

在這情況下,有人就仗著自己長的凶神惡煞,挑那些膽小體弱的三言兩語的恐嚇一下,將人座位搶過來,這種事情實在不少見。也有些路途遙遠的,幹脆賣起了座位,坐一站多少,坐兩站多少錢的算,有人實在站不住了,也不會省這點錢,令許行知目瞪口呆,還有這樣明目張膽的黃牛,乘務員不管的嗎?

許行知兄妹倆乘坐的這趟車,起點和終點都是大城市,都是北上南下的一類人,數量非常之多,他不由皺起了眉頭,隻搶到了兩張站票,自己擠成了鍋貼倒是沒什麼,難道讓妹妹跟著一起擠?人多手雜,形形色色都有,還不得給人占了便宜去?

見有人出售自己的座位,許行知連忙招呼道:“到全湖,多少錢?”

“二十!”黃牛見他身邊站著個女學生,心領神會道。

真是獅子大開口啊,許行知麻利的把錢交了,護著許媛過去坐著。

捱過了兩個小時,火車在全湖停了下來。

許行知留意到,火車站盤踞著一群社會邊緣人,幹著拉皮條、扒竊、拐騙等勾當,當年嚴打可謂是銷聲匿跡,這些年大力搞改革發展,主推經濟,這些人卻是又再活泛起來了。

許媛問道。“爸媽咋不在呢?”她坐了兩個小時車,實在頭暈的厲害,迫不及待想找個地方休息休息了。

許行知沒有答話,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裏一沉,母親說好她會在這等著的,這麼晚還沒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