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周廣仁夫妻住的工棚,王月娥急忙接過才子手中的東西和雨傘。看到才子衣服已經濕透了說:“打著雨傘還澆成這樣,雨傘白拿了。”
才子並沒有解釋,隻是說:“雨太大,傘也不管用。”
周廣仁說:“把濕衣服脫了,把我的衣服披上,免得感冒了!”
才子見王月娥在屋,這一間屋子也沒有個遮擋,就說:“沒事,一會就幹了。”
王月娥看到這些,知趣地說:“孫隊長,你不是請大夥喝酒嗎?嫂子幫你人找去。”
才子見到王月娥這樣說,才子說:“也好,那把鐮刀、周廣江、還有幾個班長都找來,我們大家一起喝點。”
王月娥說:“我這就去。”之後麻利的拿著雨傘出屋了。
周廣仁見媳婦已經走了,他說:“現在脫吧?這有幹淨的工作服和褲子,你就將就著穿一會吧。”
才子脫了衣服和褲子,換上了周廣仁的工作服,雖然小了一號,但也能將就著穿。換下來的濕衣服掛在牆上,才子感到了一絲的暖意,他暖和過來了。
沒用多長時間,王月娥回來了,她說:“我讓鐮刀安排人去通知了,我和他說,這是你安排的,我得做菜呢!”
說完,王月娥開始收拾才子買來的魚和菜。
過了一會,幾個班長以及周廣江、鐮刀陸續到了。
才子掏錢讓一個歲數小點的班長到外麵去買酒。餘下的人開始嘮閑嗑,這時有人說:“鐮刀付隊長,怎麼不把你的相好的找來讓大家都認識一下啊?”
鐮刀說:“這種場合她能來嗎!”
才子倒是頭一次聽說鐮刀有了相好的,就逗趣的追問他:“怎麼?處對象了,怎麼也不彙報給我啊!”
大家在一邊也起哄說:“處對象了,還保密呢!你也不讓隊長先相看相看!”
鐮刀不好意思地說:“隻是接觸了幾次,還沒定弦子呢!”
才子說:“這個嫂子是哪的?”
這時,有人說:“孫隊長你認識,就是我們工地的那個經常帶著著紗巾,開攪拌機的那個丫頭。”
才子一聽,笑了一下他想起來了。那個姑娘是附近農村來的,幹活時總是把紗巾蒙在臉上,從來不和那些婦女們一樣嘰嘰喳喳的,很少說話。
才子問大夥說:“那個姑娘叫啥來這?”
鐮刀說:“她叫劉曉紅。”
才子對鐮刀說:“鐮刀哥,你講講是怎麼處上的?”
鐮刀笑著說:“你是不是想學學,要不然我在隊裏也給你選一個。”
才子說:“你先說說吧,我們這幾個光棍也學學。”
鐮刀不好意思的說:“這事說起來挺簡單的,去年有幾次下班晚了,我送她回家,我就覺得她人還不錯,慢慢地有了一些感覺。今年年初開始招人時,她沒來,我就到她家找她,她果然來了,一來二去她對我也有了好感。”
這時,有人說:“劉曉紅的自行車不是你給買的嗎?”
鐮刀說:“你這幫當哥哥都沒個哥哥樣,這是個秘密。”
這時,有兩個人不幹了,喊著說:“鐮刀哥,我們可比你小喲!”
鐮刀說:“你倆比我小啊?那就叫我哥哥吧!”
才子說:“你回答正事,劉曉紅的自行車是不是你買的?”
鐮刀說:“那當然了,不然人家怎麼會和咱處對象呢!”
就這樣,大家在一種和諧的氣氛中說著、笑著。
王月娥把碗筷擺好,菜端了上來。因為沒有碟子,又都是燉菜,三個大盆就解決了。
臨時找來的幾塊木板就做了桌子,大家自己找磚頭墊上一些破衣服、紙殼子之類的東西圍坐在那塊木板前。
一共9個人,顯得有點擠,王月娥沒有上桌,才子給每人倒了一杯酒,大家開始喝。
由於大家都是熟人,加之才子這個隊長年歲又小又沒有‘架子’,大家說話自然沒有拘束。幹力氣活的嗎!少不了說些粗話、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