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和老海也回沈陽了,海額爾正在琢磨是否要繼續報導時。報社來了一位老婦人,看樣子這位老婦人年齡在五十多歲,她進門就找海額爾。
海額爾將這位老婦人讓進了辦公室,他隨便的問了一句,你是找我嗎?老婦人說:“我找你,你不是寫了找老丫的報紙嗎?”
海額爾一聽笑了,說:“是我寫了找老丫的報紙。”
老婦人說:“我叫烏雲其其格,我家住在希拉穆仁草原北麵,我們的村子叫沙日烏蘭。前些天,我兒子從北京回來,在火車上看到了你寫的報紙。他說,你寫的報紙就是他老嬸。他說,她老嬸一家太可憐了,應該和她家人聯係,這樣也好讓她的老嬸和他們家人團聚,如果報紙上找的人真的是他老嬸,也了卻了我這些年的一個心願!”
海額爾說:“大嫂,你還是長話短說,你說的你弟妹具體情況吧!你沒看見我很忙嗎?”
老婦人看一眼海額爾,接著說:“聽我兒子一說,開始我沒怎麼相信,可是,我兒子把報紙讀給我聽,我也覺得他老嬸就是報紙上要找的人。我兒子要給報社打電話,我當時沒同意。因為我還有個擔心,我怕她的家人一旦知道她在我們這,她的家人會把她接走,那她的孩子和我的傻小叔子怎麼辦?就這樣,我猶豫了一個多月,現在我想通了,我把報紙上的事和他老嬸說了。結果她搖頭,她哭著說,她不是報紙上的人。我隻好給我大兒子打電話,商量該怎麼辦?我大兒子態度很堅決。他說,報紙上的人就是他老嬸,我感覺也是,所以我背著她老嬸就來找你了。”
海額爾並沒有重視老婦人說的這些話,因為,前階段都是這方麵的線索,開始說的都很像,可是結果都一一查否了。
老婦人看看海額爾說:“報紙上要找的人就在我們草原上,她就是老丫。”
海額爾漫不經心地說:“那你說說,她長得什麼樣啊?”
老婦人說:“她現在已經沒人樣了,她身體不好。”
海額爾沒好意地拉長音說:“長……長的沒人樣了?你怎麼說她是老丫呢?”
老婦人說:“她對她女兒說過她叫老丫,她家是遼寧鐵嶺的。”
海額爾又問:“她是什麼時侯說的?”
老婦人說:“那是前幾年的事了,那年她病了,而且病的很很重。她整天的咳嗽,吐痰都帶血了。那時,她對她女兒說的,後來她兒女無意間告訴了我。可是後來她好了,我再問她時,她怎麼也不說家裏具體是哪的了。”
此時,海額爾對於這位老婦人說的還真的來了興趣。他倒了一杯水給她,說:“喝點水吧,大嫂,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老丫是怎麼到你家的。”
老婦人說:“二十年前吧?當時,我們家還住在赤山的騰旗,我丈夫和他傻弟弟去赤山左旗諾爾他姑姑家參加婚禮,兩人為了省錢是騎馬去的。
因為那天,他倆喝多了酒,加之遇到了沙暴,他倆回來的路上迷迷糊糊的走錯了路。天快黑時,兩人走到了一片林子,隻好去避風也歇歇腳,就這樣兩人睡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風小了。在這時,我丈夫聽見有女人喊救命的聲音,他開始以為是聽錯了,就叫醒傻弟弟,又聽了一會,結果他傻弟弟也聽到了聲音。
他倆打開手電筒提著馬鞭就去找,找了老半天,他倆隻看見兩隻狼,卻沒看見人,他倆用馬鞭趕跑了狼。
他弟弟傻乎乎繼續往前找,我丈夫害怕馬被狼吃了,回去看馬。等了一會,聽見他弟弟喊他,他就牽著馬趕過去。
結果看見他弟弟抱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正往回走呢!到了跟前,他仔細一看,竟然是個女孩子。
他摸摸這女孩子,覺得還有一些呼吸。他給她做了簡單的包紮,可是她的臉已經被狼掏爛了,皮都快沒了,已經看不出模樣了。”
嗨---!說到這,老婦人歎了口氣喝了口水,接著繼續說:“我丈夫看到她的傷很嚴重,如果不馬上送醫院可能她會死。他倆隻好打著手電筒摸黑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也不知走到了那裏,終於看到了人家。叫開門,問明了去醫院的路。
兩人繼續往前走,天亮時,才找到正經的路。
到了一家醫院,結果他們也無能為力。因為那是一所小醫院,大夫告訴我丈夫,那個女孩子失血過多,加上傷勢太重,他們那裏沒辦法處理。醫院隻對那女孩進行了重新包紮,簡單的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