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尼特右旗附近一家診所裏……
此時,才子和烏日娜正在附近鎮子上一家診所裏。才子迷迷糊糊喘著粗氣躺在病床上,手上掛著滴流,頭額上放著濕毛巾。
烏日娜守候在他的身邊,她一會投投毛巾擦著才子的臉,一會看看吊瓶還有沒有滴流了。
這時,一位年輕的男大夫一邊用手機接著電話一邊進屋。大夫撂了電話,把手機揣在衣兜裏,然後把才子腋窩裏的溫度計拿出來看看說:“剛才燒的太厲害了,要是在晚來一個小時,這小子會被燒出肺炎的,現在燒退了一點。”說完,大夫用手推推才子說:“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這時,才子勉強地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大夫說:“啊,頭痛的厲害。”才子說完,他有氣無力地眼皮一下子又耷拉下去了。
烏日娜問:“大夫,他病得這麼重,他沒啥事吧?”
大夫說:“不好說啊?等亮天高燒還不徹底退,你送他去大醫院吧,我怕他燒出別的病來。”
烏日娜看看大夫,說:“行,那你今晚可得給他用點好藥啊?”
大夫說:“高燒退熱都是這些藥,藥沒有好壞之分。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你放心我們會盡力的。”
大夫說完又把溫度計放在才子腋下,出了病房。烏日娜自語:“我這個笨,也不知道怎麼通知他要找的人。”
說到這,烏日娜突然想起大夫剛才打手機的情景,又自語:“才子身上的手機?對了,手機?大夫應該知道這玩意怎麼用。”
烏日娜看看才子,之後翻出才子身上的手機。烏日娜拿著才子的手機奔出屋,到了大夫辦公室,烏日娜說:“大夫,這玩意我不會用,麻煩你把它弄開,我得通知他的家人。”
大夫疑惑地看看烏日娜說:“你不是他媳婦嗎?”
烏日娜搖搖頭說:“我也是昨天才認識他的。”
大夫接過手機看看說:“誒啊!這手機看上去很貴啊?”
烏日娜說:“我不明白怎麼弄這玩意,怎麼弄還是你拿主意吧!”
大夫鼓弄幾下說:“這手機是不是壞了,開不開機啊?”
烏日娜說:“對了,他說,沒電了。”
大夫說:“你這不是逗我嗎!沒電誰也打不開。”
大夫說完,掰掰手機的外殼,之後把手機後蓋打開,取出電池。拿出SIM卡,隨後又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很快才子手機上那張SIM卡被安放在大夫那部手機上了。
大夫打開手機,很快一連串的信息進入,一看都是來電提醒的那些未接電話的信息。
大夫問:“給誰打電話啊?這些號碼。”
烏日娜說:“估計是他的家人和司機打得吧?你給他司機打個電話唄?”
大夫說:“那個是他司機的號我也不知道啊?”
烏日娜說:“這些我都不懂,還是你拿主意吧?”
大夫翻找著那些新進來的信息說:“這裏也沒司機字樣啊?這樣吧,我看這個信息裏有個叫海額爾的我看他應該是本地人,還是給他打吧?他會有辦法找到他的司機。”
還沒等大夫說完,手機突然響了,大夫一看號碼被下了一跳,大夫說:“110……?”
烏日娜說:“什麼110。”
大夫說:“110是報警電話啊?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有110電話打進來那?”
烏日娜搖搖頭,表示不懂他的話。
電話響了一會,大夫急忙接起,他沒敢先說話,卻聽著裏麵在說啥。電話裏傳出一個甜脆的女聲:“誒呀!電話通了!”好像女聲在和另一個人說話。
“您好,我是蘇尼特右旗公安局指揮中心,請問你是孫耀才先生嗎?”
大夫說:“我……我不是,我是大夫。”
電話裏說:“那姓孫先生人哪?”
大夫說:“他……他發高燒在這掛點滴呢?”
電話裏說:“啊?那我明白了。請問,你是哪家醫院?”
大夫說:“我這裏是診所,不是大醫院。”
電話裏說:“你的診所叫啥名,在什麼位子。”
大夫說:“我的診所在西郊,叫高斯診所。”
電話裏說:“那他現在沒什麼危險吧?”
大夫說:“沒啥危險,高燒退了就會沒事了。不過……”
電話裏說:“請您不要關閉這部手機,我會很快派警察到你那裏去的。”
大夫說:“好好,我……我不關機。”
撂下110的電話,大夫看看烏日娜拍拍胸口,說:“把我嚇著了,我頭一次和110通電話,警察馬上來。”
烏日娜也疑惑地問:“警察怎麼會知道的,這可怎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