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到了機場就給馬小可拔了個電話,然後靠在車子裏休息,等一下馬小可開機了就有短信提示。閉上眼沒多久就被短信吵醒,急忙下車向機場出口趕去,在出口等了一會兒,看見眾人已出來仍不見蹤影,便回撥了電話,誰知已關機,隻好繼續等著……
小勇把脖子伸得老長,看著人群走得一幹二淨,連最後一個推著行李的人都出來了還不見蹤影,心想可能上衛生間了吧。
又等了會兒,第二班飛機的人都出來了還不見人,小勇心裏有些著急,拉著機場工作人員問了老半天不得結果,看看短信查詢了半天航班,沒錯!怎麼回事?小勇心中很是鬱悶,在機場大廳來回逛著,不時地打著電話,不時地詢問,本想打給雪梅姐商量商量,想想馬主任已經交待過不許告訴別人也就算了……
戴上頭套的馬小可起先有些緊張,慢慢地逐漸冷靜下來,理了理情緒開始用心感受周圍的情況。車窗一直關著,車裏的人一直沒有講話,憑著車速的感覺,車子隻是經過繞城快速道,然後慢了下來又拐了不少彎,可能進了什麼郊區野外。
大約行速了一小時左右,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同坐的兩人將他帶下車取了頭套,突其而來的陽光讓他感覺有些刺眼,好象是一座布滿滕類植物的老式別墅,周圍是山……
沒等他完全適應過來,兩人就挾著他進入了別墅,門“吱吱”聲地帶上,“嘭”地帶上內部的一道防盜門,看來年月確實老久,安全隱蔽措施也不錯,馬小可心中又有些緊張起來。
通過大廳上了二樓,馬小可被帶入了一個房間,兩人還是不言語地帶上門走了,想必得需一番準備就要開始談話。
室內光線不亮,窗戶安裝著生鏽的鐵柵欄,深褐色的原木地板配上深藍上的牆紙使空間顯得更為陰暗,讓人感覺心情沉重了許多,中門擺著一張公辦桌和兩張椅子、一張長凳,沒有其他多餘的家俱。
馬小可拉了拉門已被反鎖,摸摸牆上沒有一個開關,四處走了走還有一個衛生間,衛生間裏有老式浴缸、抽水馬桶和洗臉台,有些黃胚很是陳舊。看來這陣勢是小不了了,馬小可有了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來到長凳上坐了坐試試感受,開始絞盡腦汁地梳理自己到底出了什麼事,接下來如何應對,他不斷地告誡自已要冷靜,要果斷,要有邏輯,要前後一致,千萬不要上套……
室內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馬小可心中一震,戲要上場了。傳來了開鎖聲,進了兩個人,還是押他過來的王石和曹曉劍,拿著一份文件夾和電腦筆記本,馬小可沒有起身,懶散地問道:“你們找我來到底什麼事啊?”
兩人沒有回答,來到桌前坐下,自顧自的準備好開場的東西。馬小可心中暗想道:心理戰術?他盡量讓自己的心境平和下來,依然懶散地不露山水,時刻準備著……
“姓名?”
“你知道的。”
“姓名!”王石猛砸了下筆,加重了語氣,有些不怒自威。
馬小可白了眼,凶什麼凶啊?電影裏不都是這麼放的:“馬小可。”
“年齡?”
……
王石詢問,曹曉劍電腦記錄,問的都是一般個人資料的程序記錄,接下來表明了調查人員身份、交代有關法律或政策規定及權利、義務的告知,再就是了解馬小可的基本自然情況,工作經曆、家庭成員、職務等情況。
花了大半功夫總算完成,曹曉劍拿著筆記本走了出去,王石已開始了一套思想政治教育,要求如實提供證據以及作偽證應負的法津和紀律責任等等,總起來就幾句話,無非是有則改之,無則勉之,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組織調查,實事求是……馬小可聽得有些不耐煩,猛地起身叫道:“王科長,有什麼事,你就直接點,別拐彎抹角的。”
“坐下!”王石厲聲道:“組織調查,做為黨員、市管幹部你應該清楚,要有認識態度。”
這時,曹曉劍拿著打印好的基本情況表格來讓馬小可複核,馬小可心有不甘地坐了下來,王石拿了一疊紙丟在桌上,繼續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有什麼要說的寫下來,等會兒自然有人找你談。”
王石說完就背著手走了出去,馬小可不屑地看了眼,拿著表格細看,接過筆簽字畫押,問道:“幾時過來談啊?”
“你先寫著吧,放心,有你談的。”曹曉劍接過表格看了下,放在文件夾裏就走了,神情冷默。
“你!”馬小可正要反諷,“乓”的一聲門已帶上,馬小可揮了揮拳頭:“牛什麼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