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著手柔軟,隨著表妹的纖細腰部一扭,頓時化氣於無形。平日裏未加嚐試,表妹還真不知道自個兒有了這麼大力氣,不禁童心大起,重心略作下移,就著吳永福的手腕用力一甩,學樣子叫道:“給我走.....”
吳永福還沒反應過來,滴溜溜地被轉到了表妹身前,幸虧表妹沒撒手,硬生生地地鬆開手指變成虛抱。吳永福不知就裏,暈乎乎地抬頭一看,鼻子差點頂住表妹的豐胸,嚇得臉紅著趕緊鬆開,畢竟是外男,在最可怕的女人麵前還是害羞,急忙退後擺擺手喘著氣:“受不了......你。”
“別嘛,再來試試,我還沒想到有這麼大的勁呢。”表妹佩服自個的舉起手腕看個不停,還真沒想到這麼長勁,興味盎然。
“服了你了,姑奶奶。”吳永福不得不服輸,硬的不行來軟的,見是這招沒戲,趕緊恬不知恥地傻笑著貼上去:“雪梅姐,乖,我燒魚最拿手,你先嚐一下,保準好吃。”
“你這又是鬼魚,又是纏鬼草的,聽著都嚇人,誰敢吃啊?不吃。”表妹把手一揮抓成拳,嗤了聲。
這女人手上得勁,更是耀武揚威毫無商量的餘地。吳永福這回可真是傻眼了,硬的不行軟的不吃,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心中一氣解下圍裙猛地往地上一摔,“蹬,蹬蹬”地往廚房走去,端來魚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湯濺出些桌麵,吳永福氣乎乎地叫道:“反正是你小馬哥讓你喝的,你愛喝不喝。”
表妹被突如其來的暴怒之下震住,已沒了剛才的威風凜然,膽怯地問道:“真的是小馬可讓喝的?這......這也太難喝了。”
“那你就別喝!”吳永福氣鼓鼓地坐下,別著頭偷偷地白了眼:“小馬哥吃這個吃了一年多現在還吃,生吃!現在基本恢複原樣,帥多了,人也不發藍了。他怕你不敢,特地叫我燒了給你吃。”吳永福又厭惡地瞧了眼,假作心定地拿過桌上的紙巾擦著手:“就你現在這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看他敢來見你不?連我都要看不上,娶了這樣的老婆不是找了個妖怪,怎麼見人啊......”
“嗚......”可能是點中表妹的心思捂著臉,看著幽藍利甲的雙手,那布滿細鱗的肌膚,淚水如珠般掉下,乖乖地就著椅子坐下,輕聲哼了句:“真的?”
“真的?假的。”吳永福看著心疼,但又不得不繃著臉,愛理不理。
表妹強忍著惡心,閉上眼聞了聞,就著熱氣應該不難喝,拿起勺子顫抖著嚐了一口,魚是活魚,鮮味當然不錯,湯中帶著點苦澀青草味,想必是纏鬼草的味道,兩味相合勉強還能下口,於是慢慢地吃了起來。
吳永福看著表妹一邊哽咽著一邊開始吃了,滿臉橫肉堆起來兩個肉疙瘩,臉色一轉笑著湊上前去:“吃,多吃點,吃光,吃了就不痛了,漂亮了,乖,乖......”
想不到這強牛也會哄人了,表妹看著這滑稽神態不由得“撲哧”破涕而笑,反正覺得不怎麼難吃,已經吃了也就不害怕了,幹脆一掃而光,隻是那纏鬼草讓人嘴裏澀澀的有些麻木。
吳永福看著心中很是高興,正想起身給表妹端水,沒曾想“咣當”一聲,表妹雙眼一白,就著椅子向後倒去,渾身顫抖不停.....
不好!吳永福急忙衝去扶起表妹,翻開眼皮察看已是白花,表妹牙關緊閉已是冒出白沫,吳永福嚇了一跳急忙搶過桌上的白毛巾,掐開牙關塞了進去,扶著表妹還在抖動的身子靠在牆邊噓氣......本是馬小可早就告之可能出現的狀況,剛才給表妹氣糊塗了,一時給忘了,這萬一出了事可就罪大了!
吳永福稍作歇息,抱起表妹送進她自己的房間,那一晚,吳永福一直在門口磕睡著守著,稍有動靜便急急地起身察看。
半夜,吳永福被幾聲牧羊犬的叫聲驚醒,他心中一陣狂喜,站起身來,走廊的那一頭,月光影出一個高大的身影和他身邊碩大的魅蜥蜴,兩隻牧羊犬在身旁歡騰地跳躍著。隻見身影輕輕地拍了拍魅蜥蜴的頭,魅蜥蜴掉頭向外彈跳過,牧羊犬隨後吠叫著奔跑而去......
“沒事吧?”
“沒事。”吳永福靜靜地應道,停滯了半天咬咬牙說道:“我已經告訴她你還活著。”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見她?”
身影寂靜了半晌,歎了口氣說道:“我已經是個死人,她還年青,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她現在不是跟你一樣。”
“我會治好她的。”
“但是......”
身影拍了拍吳永福的肩膀:“謝謝你了,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