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雪梅呢?”
正在急火燒心的吳永福聽見叫聲,回頭一看,馬小可帶著那隻魅蜥蜴已經來到身後,不由得驚喜萬分:“唉呀,你怎麼才來啊!”急急地指著大海的前方鳳凰島,叫道:“雪梅姐跳下海找你去了。”
馬小可心中一驚,趕緊脫起衣服:“你怎麼不攔住她!”
“我,我攔得住嗎我,她現在的水平不比你差。”吳永福一邊接著衣服,一邊氣急敗壞地責怪道:“不都是你,不要告訴她,不要告訴她!這下子好了,早說不就沒事了。還說什麼為她好,島上那麼多魅蜥蜴,誰認識她,我看......”
馬小可顧不上理會,一個起跳躍出,半空中叫道:“我追她去.....”隨身的魅蜥蜴也緊隨躍出,一同落入水中,沾水飛射......
鳳凰島離陸地有十幾海裏,表妹平日裏隻是在近海戲耍,從未如此遠距離奔泳,加之急火攻心一時接力不上,速度漸漸慢慢下來,但還是奮力前行,不知過了多久,已是有些隨水逐波,抬頭看著變大的鳳凰島,又是竭力逆水而上,又被波浪衝退了些。
剛跳下水時,沒心思看海裏的狀況,此時靜下心來突然發現離鳳凰島越近,水中偶現的魅蜥蜴越多,起先大家都是自顧自行,表妹也不引注目,此時慢了下來已是引吸了不少紅眼,有魅蜥蜴開始叫喚起來,周邊的更是向表妹靠近。
表妹一時驚覺,猛地一哆嗦,奮起身來幾個彈跳脫圍而出,氣力如同重新凝聚,發力繼續朝著鳳凰島衝去,身後一群魅蜥蜴歡騰著濺水緊追而來,海麵水花四濺形成半環,本是力竭衝刺,表妹遊出較長的一段距離已是無後繼之力,平淡地浮在了水麵,心痛而又絕望的淚水順著眼角而下:可樂,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在哪裏......
半環的水波快速向中心聚攏......
“嗬…嗚……嗬…嗚……”隨著馬小可的魅蜥蜴猛地在水中豎起碩大身軀,尾部頂著水麵的浪花滑翔而來,鼓動著巨大的鰓幫仰頭極力長嘯,背鰭如針般扇開,“噌噌”作響......
半環的水波迅速慢了下來,海麵的水花平靜了不少,很快又有幾條水紋向表妹湧去。馬小可早已在魅蜥蜴的長嘯中高高地彈射出水麵,雙腳準確地落在一隻魅蜥蜴的背上,接力不沾水地飛躍,幾個彈跳之後,猛地發力踩在最後一隻魅蜥蜴身上,直把它壓入水中暈頭轉向,自個兒的身子直落到表妹身邊,往下一沉托住表妹上浮衝出水麵,耳頰下的鰓裂急速張開豎起,配合著叫聲發出刺耳的“嗚嗚”叫聲,湧上的水紋瞬間驚呆,周邊的魅蜥蜴紛紛相撲而上,海水中又是一片攪動撕殺,看來那是幾隻初入夥不聽話的魅蜥蜴!
當馬小可重新落入水中時,表妹已經睜開落幕的雙眼望著她的小馬哥:“可樂......”
“不要說話。”馬小可有些濕潤的眼睛深情地看著表妹,伸手抹了下表妹眼角邊分不清的水花和淚珠,輕輕地說道:“你休息下,我先帶你上島。”
馬小可摟住表妹,絲毫不理會身邊的嗜殺,雙腳一蹬開出一道水道朝著鳳凰島湧去......
海裏的撕殺吸引了鳳凰島上的魅蜥蜴,也有可能是馬小可的嘯聲吸引了它們,鳳凰島上突然湧現出大片的魅蜥蜴,布滿了整山,呼應著仰頭長嘯,有不少魅蜥蜴紛紛躍下水來,向著馬小可的方向集聚,如同接待國家元首般相擁隨附,靠得最近的是十來隻與表妹見過的那隻同般大小的魅蜥蜴,接近馬小可時紛紛搖擺著尾巴豎出水麵,彈開第一背鰭“思思”作響,海麵上水花四濺,甚是壯觀。
表妹伏在馬小可的手肘間,貼著馬小可的胸脯甚是感到溫暖,有他在,她的心就有了安全感。馬小可抱著表妹從小沙灘處上來,表妹依偎在其懷中,看見滿山遍野的魅蜥蜴自然心中甚是不安,馬小可愛憐地瞧了眼,抬頭清嘯了幾聲,魅蜥蜴隨之四處散去,隻剩下幾隻碩大的魅蜥蜴尚留身旁,彈開第一背鰭“思思”作響,似乎在傳遞著什麼信息。表妹偷眼暗點了下,加上上那隻一起來的魅蜥蜴一共十三隻,一個不吉利的數字。
看來時時跟隨馬小可的那隻魅蜥蜴是個頭,馬小可抱著表妹上前低語了幾句從未聽過的話,那隻魅蜥蜴轉身一招呼便也四處散去。
不,應該叫“魅語”!表妹心中暗自念叨著,抬頭奇怪地問道:“它們怎麼都聽你的話?”
馬小可輕輕地放下表妹,撫著她的秀發,輕輕地貼在她的耳邊叮鈴道:“我是它們的王。”
“真的。”表妹的眼神驚奇的發出異光。
“有什麼好奇怪的。”馬小可毫不在乎地坐起身,說道:“還有那十三隻,我叫它們地獄犬,最大的那隻,也就跟蹤著我的,叫地獄犬王,簡稱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