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可掉頭猛地向山頂上奔去,一路瘋狂地衝撞著雜枝亂滕,一口氣衝上了山東頂仰天長嘯,地獄犬王帶著眾魅蜥蜴仰頭呼應,突然,馬小可從懸崖峭壁上魚躍而下.....
懸涯很高,峭壁前水很深,馬小可久於戲水,姿勢還不錯,一躍之下直鑽海底,冰涼的海水洗澆著他腦中地獄般的漿,馬小可的呼吸稍稍有些平緩。突然,一股湍流帶他帶入洞穴,旋力吸幹著他鰓裂裏的水,當他再次被托起時已經昏迷過去,一群鬼魚圍繞著他用無齒的嘴正在啄食,每啄一下都會帶走一點點粗糙的皮屑和魚鱗,他的表皮變得慢慢透氣起來。
鬼魚越聚越多,擁著他不知不覺的朝著岸邊飄去,纏鬼草的細莖透著魚縫慢慢地纏上了他,一根,兩根......慢慢地收緊,可能是太重,不能象平時的鬼魚一般用力甩上,纏鬼草隻能慢慢地往上拖。當然,鬼魚也不舍得到嘴的美食,不斷地咬斷纏繞的細莖,雙方不停地相執著......
馬小可一會兒舒適,一會兒感覺透不過氣來,但起碼人已漸漸清醒,他猛地睜開眼,發現身子已象粽子般被綁縛得結實,一動也不能動,用力撐了下,細莖隨之擴張又慢慢地收緊,掙紮之下倒是嚇退了不少鬼魚。不好,這下得真的完了!馬小可睜眼望著滿眼的星光,不知所外何地,靜靜地平靜心境,體會著周邊的感受,他發現縛著的利爪還能轉動,隻能輕輕地從一個爪子開始,輕輕地勾斷細莖,擴大活動範圍。
終於一隻手,到手腕處已經可以活動,但是已無周邊的細莖可以夠得著,隻有偶爾重新縛上的細莖斷在利爪之下,馬小可瞟著眼角向下打量去,全身已開滿了閃著點點亮光的小白花,那細莖已經開始鑽進表皮,透析入血液,可能是鬼魚的搶奪才延緩了透析的速度。
馬小可心中聚然緊張起來,已顧不上細細察看,手在不斷割斷細莖的同時貼著大腿摸索,他記得腿上還綁縛著一把匕首,是他來鳳凰島時隨身帶著的,千萬不要掉了。還好,當他的手搭上刀柄時心中一陣狂喜,輕輕地勾帶出握緊朝著細莖纏綿處割去,這奇怪的食人植物似乎有所驚覺獵物的逃脫,不斷地調來細莖纏上,此時馬小可身子已經快要被拖出水麵,鬼魚已幫不上什麼忙。
完了,這下完了,隨著匕著也被縛住無法動彈,馬小可的心也涼了下來,睜眼打量這周邊,在漆黑中他的眼睛已經能夠分辯,這是一個洞穴,洞穴的上方長滿了一種滕類植物,植物上長滿了閃著微光的小白花,如同銀河的星辰般奪目,一些滕帶著小白花正從上方垂下,還有一些已經縛在了他的身上,鑽進表皮的細莖讓他感覺到點點麻澀,很是舒服。
一根細莖纏過刀柄正好覆蓋在一個小紅按紐上,隨著細莖的拉緊,刀柄的後端射出一道強光,強光到處細莖很快變得無力,慢慢收縮,馬小可感覺整個人一鬆,急忙拚命地挪動刀柄擴大範圍,很快全身得以解脫。馬小可坐了起來,喘著氣地拿著燈光四處掃射,光亮所到之處纏鬼草一個勁地退後萎縮。
“他奶奶的,原來怕光啊。”馬小可收回燈光,沙石上留下點點細莖萎縮時的血跡,又罵了句:“他媽的,老子的血吧。”經過這麼一陣的經曆,特別是被吸血後,馬小可感覺又渴又餓,下水摸魚肯定是無力了,也無成效。馬小可起身朝著滕物走去,滕物在強光下已是退無可退,馬小可瞧著幾個縛綁著剛剛被拖上來的鬼魚,倒轉刀柄給幾刀割了下來,早已習慣了生吞活咽的馬小可來不及清理細莖,就著填飽肚子。一會兒,肚子裏如火燒般湧起,馬小可浸泡在海水中任由鬼魚的再次啄食,這痛苦比起變異那是輕鬆多了,反而覺得是一種舒暢的享受......
自從鬼穴之行後,馬小可隱隱感覺到可能這就是他的新天地,療傷之處,於是出去後他去了幾次鳳凰山莊拿來一切光照之物,自此隱居於鬼穴中調理療傷,鬼穴很是奇怪,隻有兩個洞口,一進一出地轉著漩渦,外麵的動物總是盡量避開那股漩渦,連地獄犬王也不例處,偶爾吸進去了就沒看見出來過,裏麵的鬼魚也從來沒出去過,恍如隔為兩個世界,互不幹擾。有一次,馬小可捉了一隻鬼魚鑽出洞穴,剛出來不久隻見蹦騰幾下就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