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離開,這山峰內的火意氣息,又漸漸弱了下來,最終再次沉睡了。
至始至終,陸銘都極為謹慎的吸收,故而並未引起太多的注意,最多也就是有人突然感覺,這山峰內外天地元力有些一些不同罷了,沒有露出破綻。
煉神山閣樓內,陸銘離去之後,那雲荒宗宗主笑容收起,沉聲道:“此人,不凡!他一來到這裏,便使得此地天地元力出現了一些變化。”
他身旁的客卿大長老點了點頭,平緩的開口道:“無論如何,他既然是女香宗之人,也算我雲荒宗門下,這種人物,還是莫要太過強壓的好。他能為我們出戰五十年後的大比,對我雲荒宗來說可謂是盛事!”
那雲荒宗宗主沉吟片刻,大袖一甩,神念環繞整個煉神山。
“召集所有太上長老,我等要商談此事!”
陸銘在那雲荒宗弟子的引路下,回到了被陣法禁製封印的另一個修真星上。這雲荒宗弟子一路神色很是恭敬,說是引路,但實際上卻是落後半步,絲毫不敢越過陸銘。
踏入那被封印的山峰,這雲荒宗弟子立刻拿出玉簡,傳音之後知曉了女香宗此刻所在之處,引路直奔前方。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女香宗庭院,那雲荒宗弟子向著陸銘抱拳,恭敬的說道:“前輩,此地就是女香宗居所,若無吩咐,晚輩便告辭了。”
陸銘點了點頭,那雲荒宗弟子躬身而退,化作長虹直奔遠處。
此刻,在天空中隻剩下陸銘一人,他自然看到了遠處的竹香,也看到了庭院內的梅香。
梅香站在庭院內,月色落在其身,好似為她披了一層銀紗,她秀麗的容顏上,更是在月色中,顯得格外的寧靜。
梅香抬起螓首,望著半空中的陸銘,臉上露出讓人忤然心動的笑容。
“回來了!”
陸銘身子落在庭院內,站在了梅香數丈外,沉默片刻後,輕聲說道。
月光同樣灑在陸銘身上,將他的影子拉長,與梅香的影子,似乎在邊緣上,有了一絲重疊,但很快就分了開來。
四周一片安靜,唯有輕柔的風吹過,使得院子內的一些花草,發出嘩嘩的聲音,隻是陸銘與梅香之間,卻是在月光下,均都沉默起來
這種沉默,讓四周的空氣仿佛凝重了,看著梅香那動人的麵龐陸銘忽然內心有了一絲悸動。
陸銘的沉默,是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很快打消了一些念頭,因為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大陸不知怎麼樣了的妙玉卿,他想到了和妙玉卿的銷魂之事,也笑到了妙玉卿不顧宗門為自己報信。
對於一個已經將身體交給了自己,不惜為自己報信的女子,這種感情陸銘不敢辜負。
他的心,已經有所屬了,裝下的,也隻有妙玉卿一個女子……除非是天地毀滅,除非是他道消身亡的一刻,或許,他會選擇不一樣的道路。
隻是現在,他做不到。亦或者說,梅香,還沒有真正走入他的心中,對於梅香,陸銘有的隻是道友之間的感情,隻是沒想每次看他的眼神,已經不再是道友之情,因為那裏麵包含著一種關心和愛慕之情。
甚至在陸銘感覺,梅香的美麗,本不該對自己而綻放,他與她,也隻是萍水相逢而已,隻是因為應邀入宗而已。
他與她,沒有試煉之地的經曆,沒有羅雲大路上經曆的一切,也沒有山穀內,肌膚之親的誓言。
更沒有那陸家被滅是一個女子風塵仆仆為他報信。
所以,麵對梅香,陸銘保持了沉默。
對於梅香,陸銘的心是複雜的……
“能陪我坐一會麼……”梅香咬著下唇,輕聲道,她坐在了庭院內的草地上,月光落下,使得此刻的她,美麗動人,風華絕代。
陸銘沉默中,坐在了梅香的身邊,望著漆黑的夜空中那璀璨的星光,還有那迷人的月色,鼻間隱隱還傳來梅香身上的幽香,整個人,似乎也全部放鬆下來。
“你的傷勢可好些了……”梅香低著頭,玉手在一根青草上擾著,使得那青草纏住了手指。
“已經好了。”陸銘輕聲道。
“謝謝你!”梅香輕笑抬頭,望著陸銘,神色寧靜中,有一股美麗蘊含。
陸銘的目光落在了梅香的臉上,片刻收回,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