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擦這牆。”我有些吃驚。王布妮在我眼裏可是幹淨要命的城裏人。不像我們這些農村裏走出來的髒和淨的界限很模糊的人。
“當然了。洗衛生間肯定也包括這牆麵。難道你不知道嗎?”王布妮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看我。
這讓我更納悶了。聽的話她好象對清洗衛生間蠻有經驗。這太匪夷所思了。我尷尬的笑笑。“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布妮不耐煩的揮揮手說:“行了行了。別廢話了。快幹活去。”
本來她這種態度我大可不理。我卻突生一種好奇。因為我想看看這個的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麼洗衛生間。於是提桶出去了。
再進來時。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王布妮挽起雙袖,蹲在牆角正按著抹布費力擦著牆上的汙漬。她的動作極為嫻熟。而且擦的很仔細。我差點不敢相信這就是王布妮。她現在的樣子頗有幾分神似專業清潔工。難道她以前幹過這種活?我心裏冒出個大問號。
王布妮似乎早察覺到我的到來。回頭朝我吆喝聲:“你還楞著幹什麼。趕緊把水給我換了。”
“噢。對不起。我看得太入迷了。”我抱歉的笑笑。走過去將她腳邊已成黑色的一盆汙水換上淨水。
“喏,你把這邊擦淨。”我剛蹲下。王布妮立時遞給我一塊抹布。指了指門口的牆壁。
我動了動了嘴唇。一股怨氣在我肚裏竄了幾竄。偏偏沒發出來。媽的。姑且給你個麵子。我一把奪過抹布走到門口牆腳三心二意的擦起牆來。
心中那個問號一直在我心裏跳躍。我終於忍不住好奇問她“王總。請問你以前是不是幹過清潔工。我看你好像很專業。”
我靜候著她的答話。可半天楞沒動靜。我悄悄撇過頭偷瞄一眼。My God。她不知何時竟站在我旁邊。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用一種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我。
丫的。難不成她生氣了。我有些自責。媽的。我真是自找麻煩。何必問她這種問題。這不等於間接汙辱了她。人家堂堂加州大學畢業生怎麼會做清潔工。
我堆出個典型的奴才笑說:“王總。我隨便問問。絕無褻瀆你的意思。你千萬別生氣。”
“沒有啊。我為什麼要生氣。”王布妮莫名其妙的說,“我隻是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做過清潔工。”
我停住了手中的活。怔怔的打量眼前這個美女。
“這很驚訝嗎。我十二歲就幹這種活了。”布妮平靜的說。
“什麼。十,十二歲。你爸媽就忍心嗎。你家是不是很窮啊?”
“切。你家才窮呢。我家是一座花園式別墅。我十八歲時就有了一輛蘭博基尼跑車。”王布妮說的眉飛色舞。這的卻讓我吃驚不已。
“我從五歲起父母就不給我零花錢。他們總讓我做一些事情來掙錢。十二歲時我的開銷已經很大。爸爸給我推薦一家酒店裏做清潔工。論小時收費。那是我在外麵掙的第一桶金。從此我就迷戀上自力更生。我的跑車也是我自己掙錢買的。我可以很自豪的說,從十二歲當清潔工時起,我就沒再花過家裏一分錢。”
王布妮的話很容易讓我想到自己。這真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生於農村。但我從小就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直到上大學,我仍舊不知掙錢的艱辛。走到街上看到那些掏糞工就心生嫌惡。更瞧不起他們為僅能果腹的幾個錢而做這麼卑賤的工作。而我渾然不覺,自己身上那些淳樸的勞動者品質已漸漸消失。
真是汗顏。不過我不能表露出來。我裝作不以為然說:“你能有這些成就還不是因為你父母成全的。如果我有這樣的父母。說不定現在的世界首富就是我了。”
王布妮不屑的哼一聲。說:“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人。”
我輕笑說:“我可比不上你。估計你父母年輕時也愛這麼炫耀自己。你們這種厚臉皮八成也遺傳。”
“死安飛。你再說一句。”王布妮捏起拳頭作勢要打我。
對於她這種粉拳的威脅我全然不放心上。繼續調笑道:“是不是被我說中要害了。心虛了。”
王布妮氣得直跺腳。咬著牙說:“你這死衰MAN,你的這些話我一定告訴董事長。到時有你好果子吃。”
我一楞。馬上冷靜下來。“王布妮。我有點聽不明白。我說你爸爸。關董事長什麼事。”
王布妮得意的笑笑。“怕了吧。因為董事長就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