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吐了一句“好吧。”這兩字我感覺是從別人嘴裏說出的。
忐忑不安坐上駕座時。她朝我笑道:“安經理。你怎麼那麼緊張。”
我心虛的笑笑。嘴硬狡辯“哪裏。我這是激動。自參加工作以來,我基本告別了車手時代。”
第一次摸方向盤,而且還是跑車方向盤。我哪來的激動。隻有焦慮。媽的。我是個車盲。駕駛最高檔的機動車也就是摩托。而且還是沒離合那種。這車要是掛檔那種。我就慘了。
我不好意思問布妮。這不就暴露了我是個車盲嗎。裝作有意無意的往油門那裏瞅。可他娘的,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布妮似乎看出來。問道:“你在瞅什麼啊?”
“誰,誰,誰瞅了。我有什麼好瞅的。不就個奔馳跑車嗎。”我心裏一驚。支吾道。
布妮白我一眼。說:“你還不承認。真是個臉皮厚到家的正宗衰MAN。這是自動檔的車。別瞅了。”我不自然的笑笑。
“哄”。車子怪叫起來。我的心同時也給揪起來。我生澀的轉動方向盤。一踩油門。車子猛的向前竄出一截。我和布妮的身子同時向前傾倒。
我的額頭砸在車櫃上。哎喲。疼死我了。這就是死要麵子的下場。
王布妮捂著鼻子氣憤的朝我叫道:“死衰MAN。你怎麼開的車。這就是你的技術。”
我堆出個賠笑“嘿嘿。哪裏。你看我這都幾年沒摸方向盤了。有點生疏了。”
王布妮一壁係上安全帶。一邊仍舊抱怨。“生疏你個大頭鬼。我剛才差點讓你毀容了。”
我看一眼她說:“哪有啊。還是這麼漂亮。就是真毀容了。大不了我吃點虧娶了你。”
布妮沒好氣說:“誰稀罕。哎。你真沒女朋友啊。”
現在車子基本被我操縱。(不好意思。其實它也就跑個50碼)我回頭打量她一眼說:“問這幹嘛。怎麼。有興趣應聘我女朋友這個崗位。”
“切。你少自作多情。本小姐長的這麼風華絕代。我會喜歡你。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布妮一臉不屑道。
我擺出副得意的架勢說:“我這麼優秀的男人會喜歡你。做夢乘飛機――想得不低。你死心吧。我的女朋友集結起來能組成個加強排。”媽的。開車不行。吹牛的本事我可比你厲害。
“你。”布妮氣得說不出話。轉即。她又笑了。如胡彥斌唱的《紅顏》。“這笑有多危險。”她反常的笑就是不詳征兆。布妮撫著我的肩頭輕聲說:“你還口是心非不承認喜歡我。那為什麼那麼關心我。不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網吧。”
這句話果然有力道。我被問住了。是啊。我為什麼那麼關心她。難道我喜歡她。真是笑話。打死我也不承認。有她我少活多少年。我腦子飛速運轉。拚命想對策。有了。
“你才口是心非。要不然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還關心我有沒有女朋友。這叫不打自招。”
布妮不吱聲了。我斜睨一眼。靠,她臉紅了。難不成她真喜歡我。沒理由啊。我在她眼中可是不折不扣的死衰MAN。她會喜歡我這麼形象齷齪的人。
此後我們都沒聲了。估計她和我一樣。現在都在想我們之間微妙的關係變化。
原來跑車也不過爾爾。我現在已駕輕就熟。車速也提升到一百碼。現在咱也享受一下開跑車的樂趣。再戴個太陽鏡。那就更拉風了。我心裏冒出個想法。以後有時間借布妮用用這車。要知道。泡妞有它做籌碼。成功的機率將大幅提升。
“你拐前麵那個彎用漂移。我想看看你的技術。”王布妮指著前麵的一個90度的彎道興奮的叫道。
我背後升出一陣冷汗。虧你說的出來。這不要我命嗎。我推脫說路上人多不方便。其實路上哪裏有人。唉。撒個謊老天爺也不配合一下。
布妮撅起嘴說:“你少來。怕我學你的技術嗎?太小氣了吧。”
我說:“哪有。我,我。我心情不好。怕影響發揮。有時間再說吧。今天就算了。”說著我開始減速。
王布妮這臭女人不知哪根筋別住了。一口拒絕我“不行。就今天。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哎。你怎麼減速了。不準減。”
靠。我腳剛鬆下油門。她的腳突然踩上我的腳背。油門踩到底了。於是汽車像一頭瘋牛驟然向前疾衝。我的神經登時繃緊了。驚慌朝她大叫“你幹什麼。快鬆開我的腳。”
王布妮朝我扮個鬼臉。得意的說:“我就不鬆。我看你漂不漂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