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的反應讓醜丫陷入了沉思。
她覺得很簡單、很容易聽懂的道理,小喜一點都不認同。
可是她又是和小喜相處三年的人,怎麼感覺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記得之前做過一個夢。
夢中一對母女所處的那種和她現在所見的完全不同的建築物的房間好像才是她應該熟悉的。
可是遺憾的是她沒有看清那個坐母親身旁女孩子的麵容。
醜丫心中明白跟小喜說太多也沒用,便轉了其他的話題。
到達東院,醜丫便和小喜分開,吩咐東院一位丫鬟送小喜離開。
小喜在醜丫走進東院之後,站在原地注目凝望良久。
丫鬟看小喜長久不願走,忍不住說道:“小喜?你在想什麼?”
小喜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們兩人從未分開過,醜丫能得女郎賞識,不知是福是禍。”
丫鬟沉默不語。
主人們的事情她也妄議不得。
她何嚐不是和醜丫一樣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她命運的好壞全都在主子的一念之間。
“我們走吧。”小喜歎了口氣,對丫鬟說道。
丫鬟點點頭,伸出手扶住小喜往前走。
錢夏讓醜丫住的地方是錢夏房間旁邊的一間離得比較近的偏房。
來去很方便。
這原本是鳳竹、鳳欣兩人住的房間。
現在應錢夏的吩咐讓給了醜丫。
醜丫對住的沒有什麼要求,隻要家具齊全,房間整齊、幹淨就好。
為了防止鳳欣和鳳竹兩人使詐欺負她,醜丫將房間所有的東西都重新翻了一遍。
從床榻上找到了幾根粗大的又尖又細的針頭,衣櫃中翻找出幾隻巴掌大小的老鼠。
甚至地上也灑了一些比較光滑容易摔倒的油膩東西。
醜丫翻出所有有危險的東西處理好之後,坐在榻上有些哭笑不得。
為了對付她,真是什麼能想到的手段全都使出來了。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幸好她不害怕這些老鼠。
不然有鳳欣和鳳竹兩個對她針鋒相對、處處為難的人,她的人生足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將東西收拾完畢,鎖好門之後,醜丫就去見了錢夏。
錢夏這貨可不是什麼好侍候的主,而且錢夏的身邊還有兩個敵視她的鳳欣鳳竹,如果她來晚一點,說不定又會找她茬。
錢夏看到醜丫過來十分地興奮:“醜丫,醜丫,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做?我是要親自去找俊昌哥哥嗎?可是我去找他,俊昌哥哥從來都不會見我,可是不見他,我又十分想念他,這才一會不見,我就已經覺得好像過去很久很久了。”
“不,”醜丫走了過去,她邊給錢夏倒茶,邊淡然說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找古郎君的時機,不過如果女郎非要見古郎君,也不是沒有辦法,女郎可讓人去查一下古郎君最近的行蹤,可以來個偶遇。”
一聽說能見古俊昌,錢夏眼中都帶著幾分光亮:“這件事情統統交給鳳欣鳳竹去辦就好,你需要她們做什麼,跟她們說就好了,她們若是做不好,就直接告訴我,還有小綠那個丫頭,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你放心,我讓人直接將她賣到了城裏的花樓春風樓,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她會出現在你麵前了。”
鳳欣和鳳竹聽到錢夏這話,眼中都閃過憤憤之色。
明明在不久前,她們才是錢夏身邊最得力,最受寵的丫鬟,現在卻輪到一個醜丫頭在這興風作浪。
醜丫能有什麼好辦法,她不過是故作玄虛罷了。
她們早晚讓女郎看清楚醜丫的真麵目。
醜丫心中一動,遲疑道:“小綠剛挨過三十大板,現在就將她送到花樓,怕是不妥吧。”
恐怕小綠的傷到現在還不能下床吧。
因小綠傷了小喜,她雖然不喜歡小綠,可也沒有想過要她性命,隻想以牙還牙,打她板子讓她吃點苦頭罷了,錢夏倒好,為了討好她,竟然直接將人賣到了花樓。
畢竟也是侍候過錢夏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錢夏語氣不屑地冷笑一聲:“那又如何?她傷得再重也不過隻是我府中隨便可發賣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