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低歎一聲。
因為司馬凝記憶中對她這個父皇司馬衷幾乎沒有任何的印象，她都快忘記了這個在曆史上被稱為“白癡皇帝”的司馬衷了。
司馬衷是西晉第二代皇帝晉惠帝，雖身為皇子皇孫，身份尊貴，但智力低下，娶了個容貌醜陋還脾氣特大的皇後賈南風。
賈南風的專權誤國也是導致後來八王之亂的一個很大的禍根。
賈南風被八王之亂中的八王之一的趙王司馬倫廢掉之後，才有的為司馬衷立的第二任皇後羊獻容，也就是司馬凝的親生母親。
在司馬凝的記憶中，羊獻容是一位特麼貌美有氣質的女子，她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司馬凝的琴棋書畫都是她親手所交的，就連司馬凝的婢女江彤都耳濡目染地學了一些。
說實話，司馬凝遺傳了她母親的天賦，又有她母親這位大師的親自教導，她琴棋書畫的造詣和成就在這世間絕對難尋。
司馬凝小的時候最佩服兩個人，一位是衛玠，一位便是她的親身母親羊獻容。
“那怎麼可以，”江彤想了想道：“那我喚您女郎吧。”
“也好，古俊昌生性多疑，他一定發現了你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以後行事要萬分小心，切不可被人抓了把柄，青樓魚龍混雜不比其他地方，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有機會盡快離開此地。”
江彤重重地點頭：“我都記著了。”
她嘴上應著，心中卻道：對不起公主，青樓雖然是一個汙穢之地，可也是一個打聽各方消息的寶地，以後公主總會有用到她的地方的，她不能離開。
而且離開之後，她不知道她一個孤女子能做什麼，至少她在青樓，還認識一些人，總會幫到公主一些的。
蘇凝兒囑咐江彤幾句，便用一方白色的麵紗圍住臉往錢府的方向走去。
錢府一切如常，安靜地近乎詭異。
她丟了一天，沒有人尋她，唯一擔心她的隻有小喜。
小喜正在錢府後門焦急地等待著。
遠遠地看到蘇凝兒，她呆了一呆，盯著朝她走過來的用麵紗圍住臉的蘇凝兒，有些不太敢認。
雖然蒙著麵，氣質神情都很像，但感覺比露出麵容要好看太多而來，而且這種蒙住麵的朦朧的隱約美更扣人心弦。
“你是……”
“是我，”蘇凝兒上前伸手挽住小喜的手，她看了看四周，“走，我們回去再說。”
兩人一起回到蘇凝兒的房間，小喜親眼看到蘇凝兒揭下麵紗，從一個大美人變成一個醜女，小喜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太不可思議了……”小喜麵上閃過複雜的神色。
蘇凝兒搖搖頭：“不過是自保的手段而已，醜總比美要安全一些，我昨日迷路未回，府中情況如何？”
她是將小喜當做她最為信任的人，也不再避諱隱瞞她自己的真實容貌。
小喜從震驚中回過神，她有些擔憂又有些慶幸道：“昨日你沒回來，女郎大發雷霆，說你在她身邊這麼久原來是處心積慮地想要逃走，她說要抓你見官，誅你九族，不過古郎君來了一次，不知道說了什麼，女郎便打消了抓你見官的念頭，你回來地有些不巧，今日女郎剛應邀去古郎君府邸參加一個詩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