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膽敢上前,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青年神色冷冷地對著阻攔自己的官兵們說道。
官兵們平時都囂張慣了,自然也不會將他們認為的隻是一個小丫頭放在眼裏。
動起手來也是六親不認。
七綁八綁地將青年給綁了起來。
青年本可以反抗,但一看到周圍那麼多平民百姓,他也就任由官兵們擺布自己了。
在他離開的時候,他回頭朝著客棧的方向看了一眼。
曹清軒注意到有人在注視他,回青年一個淡淡的笑容。
青年手掌微微握緊,他眼中似有不甘。
可很快那不甘便轉化為了慈悲和憐憫。
蘇凝兒眼睜睜地看著那麼瀟灑走過來的青年就這麼乖乖地被綁走了,她有些驚訝地感歎了一句:“就這麼走了?”
這就好比以為是一場大戲,結果隻是一個簡單的開場就什麼都沒了。
曹清軒抬手打了她頭一下:“你還想怎樣?他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以後遇到他避著點。”
“你認識他?”
“我的師兄。”曹清軒倒沒有隱瞞她。
“你的師兄?可是為什麼他看上去對你並不友好的樣子?”蘇凝兒有些微微的驚訝。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個青年居然是曹清軒的師兄。
可是這兩人根本就不像是師兄弟的樣子,說是敵人還比較可信一點。
她可以想象,如果不是青年似乎忌憚著什麼,他不會就這麼輕易地就走的。
“你的問題太多了!”蘇凝兒頭上又給打了一下。
蘇凝兒怒瞪曹清軒:“又打我,我問你不是想了解對方的情況嘛,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看那個人殺氣騰騰的樣子,一直跟你在一起,我還嫌我命不夠用呢。”
“蘇凝兒!”桓征實在是忍不了,他臉色難看道:“要不是我們郎君救了你,你有命活到現在嗎?現在倒是嫌棄我們了。”
若不是郎君執意帶著蘇凝兒這個累贅,他不想讓蘇凝兒跟著呢。
“阿征!”曹清軒有些無奈地喊了他一聲。
“是我失言了。”桓征還是很聽曹清軒的話的,即便他再討厭蘇凝兒,他從不會忤逆曹清軒。
蘇凝兒順口誇了他一句:“能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朽木也並非不可雕嘛。”
“……”桓征
我忍。
蘇凝兒也知道開玩笑適可而止就好。
如果再氣桓征,真的惹惱了他,怕不是那麼好善後的,也不再開他玩笑了。
最近她經曆了不少事情。
讓她有些心力交瘁。
不過她善於偽裝,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沒事人似的。
從她的外表絕對看不出來她真心的真實情感。
也隻有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會默默地舔shi自己的傷口。
她打了一個嗬欠就上樓了。
正好店小二端來桓征吩咐的為她熬好的中藥。
蘇凝兒為了能夠讓自己傷好離開曹清軒和桓征,她都是捏著鼻子一鼓作氣地喝下去。
喝了藥不久之後就有種昏昏沉沉想要睡覺的感覺。
她幾乎可以確定這藥中含有安神嗜睡的作用了。
但不知道曹清軒從哪裏抓來的藥,效果也是非常神奇的。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時候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舒展了一下筋骨。
感覺身體好了很多。
怕是用不了幾天,她的傷就能全好了。
她坐起身來,一轉頭發現了坐在窗前的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