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是天道的守護者，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曹清軒他暫時殺不了，但蘇凝兒必須死。
蘇凝兒唇角露出諷刺的笑容：“你真的忍心對我下殺手嗎？你口口聲聲地為你的天下大義、為了黎明百姓，說到底其實隻是為了你要擁立那個所謂的有帝王之命的主子罷了。”
蘇凝兒說的直白又犀利：“我問一問桓郎君，你說曹清軒是禍星，朝廷朝不保夕，各地戰亂不斷，民不聊生，這是他引起的嗎？”
桓澈被說得啞口無言：“倒不是，但是他會阻止可以帶給百姓們真正遠離戰亂的平靜生活的新君登基，他的存在會讓戰亂頻繁，讓天下難以天平。”
“那我再問你，你們算出那個擁有帝王之命的人，等他登基之後，這天下就真的能太平嗎？百姓們將不會再受戰亂之苦嗎？”
“……”桓澈。
他握了握手，半晌才說道：“那個人品性常被世人稱讚，能力超群，知人善任，廣納賢良，又有將星的輔佐，他一定能夠讓天下太平，讓百姓免受戰亂之苦，他會是一個好帝王。”
“你非凡人，你能算出擁有帝王之命的那個人什麼時候登基為帝？等他登基的時候這天下的情形又是什麼樣子？”
桓澈老實地搖頭：“我不知，若想得知天機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師父就為此已經付出了性命。”
蘇凝兒笑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即便有暫時的和平，朝廷內部紛爭的結黨營私、爾虞我詐，就不會波及到民間無辜百姓們嗎？而且以後的相對和平隻會屬於江東地區的一部分百姓，北方的那些百姓們仍舊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桓澈眼中閃過震驚之色：“你怎會知道這些？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都不知道的事情，蘇凝兒何以會知道這些未來的事情？
難道是說蘇凝兒也是同道之人？
不，應該不是，她身上沒有他熟悉的氣息。
她隻是一個有特殊命格的尋常人。
“意外嗎？還有讓你更意外的事情，”蘇凝兒一語驚人，“我還知道你所說的那個有帝王之命的人就是琅琊王司馬睿。”
按照正常的曆史，東晉滅亡之後，在建康的琅琊王司馬睿就會江東一代地區在琅琊王氏王敦王導的輔佐下在建康稱帝，史稱西晉王朝。
北方自西晉滅亡，皇帝被殺之後就再也沒有晉王朝的立足之地了。
“你怎麼會知道是司馬睿？”桓澈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閃過危險之色，白皙如玉的麵忙因激動兩頰泛紅，“說！不說今日休想離開這裏！”
蘇凝兒莞爾一笑：“那如果我說了，你的意思是不是就可以放我離開？”
桓澈臉色陰沉了下來：“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他的師父犧牲性命才提前得知天機，也隻告訴過他一人，旁人不可能會知道的。
蘇凝兒眼睛一閉，一副聽君任便的樣子：“那你現在就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將永遠不會知道我是如何得知司馬睿就是那即將成為新一代帝位的天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