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與曹清軒幾人所走的相反方向,桓澈騎著一頭高頭大馬按照他用術法施展出來的影像來追蹤曹清軒幾人的蹤跡。
眼看前麵似有一輛馬車在夜色中若隱若現,桓澈加快了馬的速度。
突然有幾滴雨滴落在麵頰上,有種涼涼的感覺。
他摸了摸,摸到了一片濕漉漉的雨水。
然而抬起頭看的時候仍舊是一片迷茫茫的夜色,連路邊的樹葉都不曾動過。
哪裏有什麼雨?
“上當了!”桓澈立刻反應了過來,臉上一片惱怒。
曹清軒原本就比他天賦強,對奇異之法頗有研究。
總喜歡搞一些稀奇古怪的陣法和另辟蹊徑的古怪術法。
他不知道何時來過他住的地方,在他住的房間外麵布置下了一種幻術,讓他在使用術法的時候適得其反,幹擾他做法,一旦進入這種幻術當中,就會接連進入曹清軒為他精心設置的層層幻術。
他不是不能破解,但是需要時間。
明日就是月圓之日了,曹清軒在拖延時間,他一定有鬼。
否則,何必不敢與他光明正大地跟他會麵?用這種奇技淫巧來困住他?
要知道,曹清軒知道他一直在暗中追殺他,但是卻放任不理。
他使用的任何手段,曹清軒都會輕而易舉地化解。
曹清軒從未怕過他。
殘忍地甚至可以說無視他,他從未將他看做真正的對手,倒像是太過無趣,陪他玩摸捉老鼠的遊戲玩一玩。
但是每快到十五的時候,曹清軒對他的態度就一樣了,他會提前個兩三天將他給困住。
他思前想後始終覺得曹清軒在這一天有貓膩,他在三年前曾經幫過衛玠續命,做出如此逆天之事,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他必然要為此付出代價。
也許這一日正是他違背天意,遭受天譴最為虛弱之際,才會對他這麼防備。
他上過曹清軒幾次當,受了不少苦頭,這一次他小心翼翼,將戒備心放到最高,沒想到還是誤入了曹清軒的幻術當中。
他看不到任何雨水,但是那些雨水越來越多,很快將他的身上都弄濕透了。
他隻得施法先護住身體。
遠遠地瞧見一戶人家,他剛要騎著馬過去,誰知一腳踏空,人和馬一起跌入了一個獵戶捕獵的陷阱之中。
其實他所看到的那戶人家也並不存在。
他所走的路也不是像他看到的那樣是一段平坦的官道。
而是一處看起來茂密陰森、一望無際的山林。
奇怪的叫聲此起彼伏。
到處都充滿了獵戶們的陷阱。
桓澈看不到這一切,不小心掉進入獵戶們的陷阱也不奇怪。
桓澈跌入陷阱之中,運用輕功使得自己平安地落地。
然而他發現四目並不隻是簡單的陷阱。
到處都是懸崖峭壁。
個個直插雲霄,被雲霧籠罩。
他閉上眼睛,默念這是假的。
隻是一個簡單的陷阱。
他一次又一次的試圖破壞眼前的幻術,卻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了。
他緊抿著嘴唇,看向上方,冰冷的眼中充滿了不甘和執念:“師弟,你困不住我的。”